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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旨意,否则会遭天谴。

    口中“咦”了一声,瞥了褚明远一眼,雪雁嘟囔了一句“有口舌是非,哼,看来还挺准。”

    褚明远凑过来嬉皮笑脸:“什么事挺准?”

    雪雁瞥过脸去不搭理他,兀自想到松赞干布的宠妃多了亦是好事啊,现在唐朝正是亚洲的文化和经济中心,声威远震,万国朝宗,吐蕃的王松赞干布仰慕唐朝也是自然的事情。

    赤尊公主果真有其人。那个梦境又不安地浮上心头。在这一千三百多年前的时空里,她并不想和太多的人有交集有瓜葛,然而,那胡人孤单离去的背影没由来地让她的心一阵阵锥心发痛。

    这个春天来得太过漫长,满庭芳里的水仙开了好几茬,显得窗外假山虽错落有致却稍嫌突兀,青石新堆砌的池子里一群金鱼欢喜地追逐着小婉刚撒的鱼食。

    雪雁只穿了件藕粉的素色夹袄,下面配了月色荷叶裙,上面的银色云纹若隐若现。无所事事地胳膊伏在窗棱上,心情莫名地浮起薄薄的忧伤。扭伤的脚走路急了还是会隐隐的疼,自那日分别后李恪便被封了益州大都督去了遥远的巴蜀之地,没留下什么离别的话,早就杳无音信了。

    倒是前日早上,梅英笑吟吟地送来了上好的珍珠粉,说这珍珠粉是殿下临行时嘱咐取了紫茉莉的种子仁蒸熟了制成的,和着早晨荷叶上的露珠调匀了,治疗扭伤还是很管用的。

    “只是这个季节露珠又难寻,无奈只把百十瓮荷花移到暖阁里,小心翼翼取了不多,盛在银瓶里,主子先用着,后面奴取多了再送来。”梅英把银瓶奉在小婉的手里。

    雪雁取出一盒胭脂放在梅英的手心:“殿下真是多礼,让我愧不敢当。殿下是你的主子,我可不是。我倒愿意是你的姐姐。”

    梅英双手捧了胭脂,慌忙后退几步,低下头低声道:“奴不敢僭越。是殿下吩咐,怎么对主人,就要一样的礼法对雪雁小姐。奴不敢不尊。”抚摸着手里的胭脂盒,又不安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透着几丝希翼的光亮:“殿下真真是喜欢小姐。奴真愿意和小婉妹妹一样一辈子侍奉小姐。”

    雪雁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小婉忙上前拉开梅英笑道:“梅英姐姐,你怎么和小婉争宠呢?姐姐这样会做事,嘴又巧,姐姐来了,又蠢又笨的小婉只有被赶出门的份儿了。”

    雪雁听了,才换了脸色笑道:“那你今后可要上上心,你做得不好,我可随时唤梅英过来哦。”

    三人同时咯咯咯地笑起来,空气中的尴尬终于减了几分。

    按年份李恪也快封吴王了吧?雪雁忽地警觉,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了呢?细细思量平日关怀,一抹红霞爬上脸颊又迅速褪去,只怕自己担不起这份关心,辜负了盛情。

    纵有情,奈何昨日,芳心已托良人;纵爱惜,不知从此,留得几多时。

    夏宫还未建完,唐高祖李渊就驾崩了。举国大丧。

    九楹大殿朱红门墙柱窗都用素缟糊严实了,丹犀上下灵幡纸帐悲风袅袅。巍巍天阙内,遍布缟素。听说圣上竟悲恸不能自持,将早朝接连罢免了半月有余。

    不知学堂自然也白幔素帐连日放假。不用读书,学生们倒是自由无比。可整个长安城都郁郁寡欢,他们这些功臣后裔更不敢造次,雪雁、褚明远、裴忠他们几个没事就聚在学堂里。得以回长安的东方先生见此,倒是每日来上几个时辰,也给大家讲讲典故,说说野史。

    褚明远到处拉亲热,仿佛和老师学生每个人关系都很好,一副他那谄媚的爹的做派。裴忠倒是恬淡自若,不卑不亢。

    这一阵,雪雁摆弄最多的就是易经、卦具,要不就是一连几个时辰连续仰望深邃的星空。就连小婉也会嘟囔几句“天垂象,见吉凶。”她也曾试探向先生提起是否有穿越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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