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工作经历很关键。他可能在这段时间参加了某个高度机密的研究工作,而由于保密的原因,这些工作不允许被记录在人事档案里。”乌里扬诺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非常确信宁致远在那段时间做了和虫洞有关的研究,宁致远工作经历中的空白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是呀,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我们应该尽快调查清楚这些情况,必要时要去昆仑机械厂调查。”赵鹏对乌里扬诺夫的怀疑表示赞同。宁致远这段空缺的履历太明显了,太可疑了,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宁致远给我写那封信的时间正好是1971年8月份,那也是他的工作履历中断的开始时间。这个时间点太敏感,太明确了。我确信,宁致远一定在那时从事了某个空间技术的研究。”乌里扬诺夫很自信地分析道。赵鹏的肯定似乎增加了他信心。
赵鹏正要说话,许靖雯推门走了进来。她已经取下了固定颈部的支架,只剩左肩还缠着绷带。她快步走到赵鹏跟前,把一个档案袋递给他。“处长,这是处里通知去取的公安部门刚刚转过来的档案材料。”
赵鹏接过许靖雯递过来的档案袋,打开,抽出三页泛黄的纸。最上面的一页是一份审查结论,上面写着:“经审查,未发现宁致远同志存在政治问题。准予解除审查。”下面是一份关于对宁致远进行审查的决定,上面写着:“经上级批准,对宁致远进行隔离审查。”。最下面的一页是一份说明,内容是:“按照有关要求,所有审查记录均已销毁。特此说明。”审查的起止时间恰好和宁致远档案中缺失的时间吻合。
“是因为给我写了信,宁致远被秘密调查了?”宁致远缺失的履历完整了,乌里扬诺夫对这个结果稍显失望。
“这些怎么全是无头告示啊!为什么要对宁致远进行审查?怎么审查?谁来审查?为什么解除审查?全都没说嘛。五年时间,就这三页纸就完了?再说,为什么要销毁审查记录呢?”贾元春惊奇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地问道。他简直不敢相信,公安机关办理案件,竟然比他们研究院处理他的责任事故还马虎和草率。
“是呀,这几分材料只能证明宁致远在那几年受到过审查,并且在审查中未发现问题。除此之外,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赵鹏不无遗憾地感叹着。这份添补了宁致远履历空白材料的出现,不仅没有消除他对宁致远那段离奇消失的经历的疑问,反而更加令他疑虑重重了。沉思了片刻,赵鹏又若有所思的说道,“至于销毁审查记录的原因,我想,这可能是为了保密吧。”
“保密?保什么密?”贾元春马上追问道。他以为赵鹏发现了什么线索,立刻来了精神。
“你们注意到没有?销毁档案的理由是‘按要求’,不是‘按规定’,这说明,审查记录是奉上级的命令销毁的。显然,上级部门和领导认为记录的内容绝对不能泄露,所以命令专案组或办案人员销毁了审查记录。至于,为什么要采取如此极端的保密措施,现在无法判断。”赵鹏低声解释道。他又转向乌里杨诺夫,十分肯定地对他说,“我判断,宁致远被审查应该和你们的通信这件事无关,不是因为泄密的原因。”
贾元春欲言又止。赵鹏的话,他似懂非懂。赵鹏分析问题的方式方法,与他平素思考问题的逻辑完全不同,令他无法理解。贾元春有一种如坠烟里雾里的感觉,明明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他和同样一脸困惑的乌里扬诺夫对视了一眼,决定不再追问下去了。
见大家又都不做声了,赵鹏转向许靖雯,平静地问道,“小许,还有可能找到更多的资料吗?办案人员还能找到吗?”
许靖雯摇摇头,神态似乎比赵鹏还失望,低声回答说,“能找到的资料全在这里了。公安部门已经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所有相关档案都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