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双煞悄悄地把雪地摩托停在距离小屋一千多米开外的地方。罗勃特·李迫不及待地用匕首干掉了已经毫无利用价值,而且将要成为累赘的可怜律师。行凶过后,他哼着家乡密西西比的小调,用工兵铲吃力地在地上挖了一个深坑。芬妮·卡普兰则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番乌里扬诺夫的小楼。见罗勃特·李挖好了坑,芬妮·卡普兰收起望远镜,不慌不忙地走过来,和他一起把律师的尸体丢进坑里。他们没有立即掩埋可怜的律师。这个季节在西伯利亚的冻土上挖坑太费力气了,他们打算杀掉乌里扬诺夫以后,把他也埋进这个坑里。
做完这些,芬妮·卡普兰和罗勃特·李又观察了一番乌里扬诺夫的小楼。“屋子四周都是开阔地,不利隐蔽,白天行动容易暴露,晚上动手吧。”黑寡妇对牛仔说道。牛仔点点头,算是表示赞成。然后,他就掏出几块军方专门为他们这种行动研制的高热量的块状食物,大口吃了起来。吃过食物,牛仔自顾自地钻进也是特意为这种行动研制的超级保温睡袋中,像隐藏在积雪中冬眠的动物一般很快睡着了。“好吃懒做的家伙!”黑寡妇对牛仔的漫不经心有点恼怒,却也没有理他。她没有吃东西,也没有睡觉。她一动不动地潜伏在一条雪岗后面,每隔十几分钟就用望远镜观察片刻。整整一天,四野和乌里扬诺夫的小楼都没有一点动静。
夜幕悄然降临了。天一黑下来了,罗勃特·李就钻出了睡袋。他猫着腰来到雪岗边,贴在芬妮·卡普兰身边趴下。芬妮·卡普兰看了一眼休息了一整天精神十足的牛仔,轻声说了一句,“行动!”
借着西伯利亚明亮的星光,雌雄双煞悄无声息地一点点接近小屋。他们先靠近了被乌里扬诺夫丢弃在路旁的皮卡车。虽然芬妮·卡普兰早就发现它了,也反复观察了很长时间,但此时她仍然丝毫不敢大意。她神色紧张,拔出上好消音器的手枪,示意牛仔趴在路旁。又观察了许久,见皮卡车毫无动静,芬妮·卡普兰示意罗勃特·李仍然待在原地,不要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皮卡车的另一侧。她突然一跃而起,用手枪指着驾驶室,跳上了皮卡车。
皮卡车的一个车门敞开着,里面除了厚厚的积雪,空无一人。芬妮·卡普兰摇摇头,打了个手势,示意罗勃特·李没有情况,过来吧。罗勃特·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溜了过来。两人用手势略一交流,就一左一右分别向房屋摸过去。
接近了乌里扬诺夫的小楼,雌雄双煞又趴在雪地里,观察了很久,然后又用手势交流了一番。芬妮·卡普兰去了房屋的正门,罗勃特·李去了地下车库。他们发现,房屋的正门和车库的大门都大敞四开着。
“跑了。”雌雄双煞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们不再那么谨慎了,都站直了身体,冲进小楼,在各个房间搜索起来。
意外就在一瞬间发生了。在他们搜索一间卧室的时候,一给黑影突然闪了出来,一巴掌把罗勃特·李打翻在地。芬妮·卡普兰身手敏捷地躲开了黑影的攻击,朝着黑影连开了十几枪。黑影倒下了。那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西伯利亚棕熊。猛烈的暴风雪刮倒了它冬眠藏身的枯树,它实在难耐野外的严寒,就顺着敞开的屋门溜进了乌里扬诺夫的小楼,没想到和雌雄双煞不期而遇了。
芬妮·卡普兰蹲下身来,检查罗勃特·李的伤情。罗勃特·李的一支胳膊骨折了,几根肋骨可能也骨折了,更糟糕的是他的呼吸十分困难,嘴角不断有血色的泡沫涌出,看来内脏受伤不轻。罗勃特·李的伤情十分严重,不过如果能及时送医,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可是,距离这个穷乡僻壤最近的医院也在几十公里外的雅库茨克,罗勃特·李肯定坚持不了那么久。再说,芬妮·卡普兰也不敢把罗勃特·李送到俄国人的医院去。
“救我,芬妮,救我”罗勃特·李极度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