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道被逗乐了,一迭连声地点头称是,喊来服务员,把小店里的好菜都点了,美味佳肴摆了一桌子。
酒酣耳热之际,贾元春和乌里扬诺夫把宇宙的危机和宁致远的‘嫌疑’,你一言,我一语,跟汪大道一一道来。
汪大道听傻了眼,半晌才缓过神儿,将信将疑地问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有多大把握?证据很充分吗?”
“没多少证据,没什么把握。”贾元春坦率地回答。在他看来,怀疑宁致远的全部证据,就是他写给乌里扬诺夫的那封信里的那几句含义不明的歌词,剩下的全是乌里扬诺夫的推测。至于宇宙将要毁灭的说法,他也是半信半疑。
“我确信这些都是真的!而且,一定和宁致远有关。”乌里扬诺夫却非常肯定,言之凿凿地说。说罢,他把杯中的二锅头一饮而尽。
“那么,看来只好等宁老师醒过来,直接问他了。”汪大道对贾元春和乌里扬诺夫的争论不置可否。他一边给乌里扬诺夫倒酒,一边许诺帮助他们调查真相。“我再帮两位关注一下各国物理学研究c观测有什么发现。”
“这就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查吧。你又不懂物理,那些文献对你来说,就是天书。”贾元春对汪大道帮忙的想法很不以为然,那口气带着明显的轻视。
“我是不懂。可是,我们大道网络精通物理和数学的人才那可是大有人在啊。哪天介绍几个给你认识认识,你们切磋切磋。再说了,我才不会去翻那些已经公开发表了的学术论文呢,我要找他们没有发表的观测数据和实验结果。我确信,有些东西,他们永远也不会写成论文,公开发表。”汪大道颇为自得地笑道。
“是这样的。那些干货,他们谁也不会告诉。现在的研究者怎么都变得这么自私自利了呢?没有几个人还懂得物理学古老而光荣的传统了。这简直是对神圣的科学精神的玷污!”乌里扬诺夫愤世嫉俗地评论道。他又干了一杯二锅头。
汪大道和贾元春相视而笑,他们都非常喜欢这个毫无城府的当代隐士。
三人边喝边谈,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时分,四五瓶二锅头已经被他们喝光了。乌里扬诺夫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贾元春也有了分的醉意,汪大道倒是出奇地清醒,看得出来,这三四年时间他的酒量明显见长。眼见时间不早了,汪大道叫来公司的司机,把贾元春和乌里扬诺夫送回了宾馆。
经过几天紧张的治疗,宁致远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了。医生又会诊了几次,决定转为维持治疗。这也就意味着,可以允许亲友探望宁致远了。贾元春和乌里扬诺夫几乎在第一时间探望了宁致远。当然,这又是汪大道给运作的。他托了很多关系,还再三强调,乌里扬诺夫是宁致远的老同学,多年好友,是专程从俄罗斯赶来看望宁老的。
宁致远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就像睡着了一般。
“约瑟夫,我是阿廖沙,我来看你了。”乌里扬诺夫神色凝重,面带悲戚,轻声呼唤着宁致远的俄文名字。宁致远双眼紧闭,毫无反应。
贾元春俯下身,在宁致远耳边,轻声背出了那首歌词。
蝴蝶展开小小的翅膀
飞回遥远的过去时光
琴弦弹奏出儿时的旋律
我们伴随着她轻声歌唱
我要伴着你一同歌唱
我心爱的姑娘
琴弦弹奏出儿时的旋律
我多想来到你的身旁
宁致远依然毫无反应。
“宁老师!宁老师!你醒醒,你醒醒啊!”贾元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冲动地抓起宁致远的手,用力地摇着。
“干什么,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放下!快放下!再不松手,你就给我出去!”漂亮的女护士瞪圆了双眼,怒视着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