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里扬诺夫,准备和他一起分析这个问题。
乌里扬诺夫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阿廖沙,刘易斯的进展有限。那么,还有谁,或者什么研究机构,能进行这种实验呢?”见乌里扬诺夫不做声,贾元春只好主动提问了。这三年,贾元春其实时不时就惹这个倔老头生气。不过,只要一讨论起学术上的问题,乌里扬诺夫马上就会高兴起来,一切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是,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寻常,乌里扬诺夫仍然闷坐着,一声不吭。就这么沉默了很久,乌里扬诺夫突然没头没脑地对贾元春说,“你走吧。”
“什么?去哪儿?”贾元春一脸茫然地看着乌里扬诺夫。
“你回中国去吧。”乌里扬诺夫一字一顿地说。
“为什么要赶我走?”贾元春毫无思想准备,吃惊地问道。无论如何,他也想像不到问题会严重到如此程度。
“你在这里没什么事可做了。实际上,我也没什么事可做了。这些书稿是我最后的资料了,西蒙死了,不会再有人给我数据了。我和他们没有交情。他们只会把我当成一个宣扬末日学说的老疯子。”乌里扬诺夫神情黯然,拿起那个美国人没喝的酒杯,一饮而尽。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接着说出了一句更令贾元春吃惊的话,“如果不是刘易斯打开了虫洞,那么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到。对,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只有宁致远能够打开虫洞了。”
“谁?”贾元春感到非常以外,紧张地追问道。
“宁致远。”乌里扬诺夫十分肯定地说。
贾元春觉得这完全难以置信!宁致远这些年主持的科研项目,几乎都是应用物理方面的研究。当然,基础研究的项目也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一些空间探测方面的研究,和虫洞研究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贾元春暗想,“刘易斯的死,让老头受的刺激太强烈了。老头有些犯糊涂了。”
这样想着,贾元春立即争辩道,“阿廖沙,这是不可能的。宁老师从来没研究过虫洞。”
“你跟我来。”乌里扬诺夫转身就向阁楼走去。贾元春赶紧跟了过去。
乌里扬诺夫从阁楼的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个资料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给贾元春。那是一封宁致远写给乌里扬诺夫的信。
信里面,宁致远感谢乌里扬诺夫给他寄了很多吃的,回忆了他们共同学习期间的一些往事,还特别提到了一首他们都喜欢的歌。宁致远特意写下了几句歌词,看起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那首歌曲。
“这有什么呀?一封平常的信而已。”贾元春非常困惑地看着乌里扬诺夫,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没有这首歌。”乌里扬诺夫摇着头说道。
“那可能是宁老师记错了?”贾元春疑惑地推测说。
“不,不会,他不会记错的。他是在用暗语告诉我,他发现了什么。这是物理学家之间古老而光荣的传统。”乌里扬诺夫十分肯定地说。
“他为什么不直说呢?”贾元春不解地问。
“那时中苏关系紧张,通信都要检查的。再说,使用暗语也是传统的一部分。哦,是这样,物理学家有了发现,想分享,就用暗语告诉伙伴,伙伴就心领神会了;要是错了,他可以说‘我什么也没说呀’,这样,不丢面子。”乌里扬诺夫眉飞色舞地说。果然,一探讨起学术问题,他就会兴奋起来。
“那你后来没再问他?”贾元春想不明白,后来两国关系正常了,通信自由了,乌里扬诺夫为什么不直接写信问宁致远呢?
“问了,他没回答。我当时想,他可能是弄错了,不愿意再提起了。但是,他寄来这封信以后不长时间,空间就出现了第一次异常。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不,他一定做了什么。”乌里扬诺夫叹息着,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