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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教严重了,喜幸全真教尚没有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对了,此后你们对女真人的态度又当如何?”

    张始初说道:“现在我身为掌教,自然是和他们一刀两断,再不会有什么牵扯,就算他们再有什么许诺,我们也会置之不理,刘居士可以放心,中原武林一脉也都可以放心。”

    刘苏儿心道早就该这么做了,只不过甄始一钻入牛角尖出不来而已,他说道:“然则已经去了建州垂云观的那几名弟子又该当如何处置?”

    张始初说道:“我已经安排弟子过去劝说他们回来,不愿回来的,便革出全真教,再不算全真弟子。”

    刘苏儿对他的处置十分满意,也算去了一件心事,他本想就此离去,可是又放心不下王元极的伤势,张始初命人带他去吃饭,又给他安排了房间让他住下,刘苏儿也没有拒绝。

    到了晚上,全真教各处安排都得到了落实,道观中恢复了平日的宁静,当然这种宁静只是表面上如此,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谁又能真正做到心中不起一丝波澜呢?

    一名道人来到刘苏儿房间说道:“太师祖已经醒了,他叫你过去。”

    刘苏儿匆匆来到王元极所在的房间,只见他已经能够坐起身来,旁边有人刚刚侍奉他喝了养气补血疗伤的草药,他见到刘苏儿过来,向他微微一笑。

    刘苏儿说道:“晚辈不走,前辈伤势这么重就别多说话,先养伤,我随时可以过来。”

    王元极说道:“有你给我注入的真气,我引导疗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全真教武功或者不够出类拔萃,但在养生休养一事上绝对称得上独步武林。”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甄始一竟敢大逆不道地对他出此重手,神色又变得黯然起来。

    刘苏儿说道:“前辈切莫想得太多,耗费精神,眼下全真教由张始初来执掌,再也不会做出败坏门楣之事,前辈大可以放心。”

    王元极说道:“我虽然不喜受到约束,远离全真教独自逍遥自在去了,但我毕竟也是全真教的人,现在成了他们的前辈,我对甄始一虽有愤懑怨恨,可是我视每一名全真弟子,都如同看待自己的孩子,孩子不肖,反击到我身上,身上的伤倒在其次,这种痛心的感觉,才是最让我感到难过的。”

    刘苏儿默然,几名侍奉王元极的全真弟子无不露出惭愧的神色。

    王元极接着说道:“我已作出决定,此后全真教绝不在涉及武林中事,以防他们再出现凭借武功,想要在江湖上搅风搅雨,出现像甄始一这种野心勃勃之辈。”

    全真教再怎么受到朝廷的掣肘,在武林中也始终是一处举足轻重的存在,更兼之全真教的武功更有独到之秘,王元极做出这种决定,那是决议让全真教转化为纯粹潜心修道之地,武功心法说不定就此遗失殆尽,这个决定足见王元极对全真教的失望以及对发扬全真教感到心灰意懒,他劝道:“这……这决定是否有些过于仓促了?”

    王元极摇了摇头:“修道之人想要凭借武功和人一争长短,本就是走上了岔道,违背了当年重阳祖师的初衷,他虽然教习弟子武艺,但一来不过为了强身健体,而来希望由武入道,内功里本就有不少养生之法和道家修身养性有共通之处,再加上全真教不以武功见长,也就不会惹来种种武林上的是非,实是让全真教真正发扬光大明哲保身的法门。”

    刘苏儿见他已经有了决定,他目光所见并不长远,觉得这样的决定有利有弊,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他也说不上来,他只好说道:“然则前辈做出这种决定,观中全真弟子是否都认同呢?”

    王元极说道:“我和张始初商量过了,能接受的就留下,不能接受的,就请另投他派。”

    刘苏儿再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王元极又喝了一碗草药,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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