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发出的类似咳嗽的“嗬嗬”声越来越近,夕阳已经别无他法,强撑着身子,扶着扶梯,几乎靠着毅力才跑回了七楼。
一关上门,夕阳几乎虚脱地靠在门板使命喘着粗气,等平静下来后,她脑子也开始清晰了起来。
环看客厅,她马不停蹄给门落了锁,把儿子放在床上,跑到客厅,把沙发使劲儿推过去,堵住门口,临了把饮水机,柜子统统挪过去,密不透风地把整个门堵住。
忙完了一切,夕阳拾起手机,指尖颤抖着翻通讯录,翻到明经笙的时候,她深深吸了口气,按下了拨通键。
她想着,如果他还念旧情的话,应该会来救她娘俩的,只是她不知道他的手机是否换了。
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的焦急与期待等着回音,没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她欣喜得难以复加。
一分钟过后,直到电话在官方女声的解说下自动挂断,明经笙还是没有接,夕阳黯然地垂下手,绝望和恐惧的眼泪随之滑下脸颊。
他总是这样,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找不到人。
刚刚浏览网页她很确定明经笙并无碍,原本看着镜头下的他的时候,她觉着自己还隐隐期待着什么,却没想到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妄想。
终究散了就是散了,又何必抱着期望想着能够有拾起的时候。
吸了吸鼻子,收拾好情绪,随后她拨打报警电话,却一直被占线,好几通都是那样子,最后夕阳都绝望了,手机都打没电了,还是那样子。
目光呆滞地站在客厅,良久,忽然听见儿子的哭声,夕阳才像是回魂了一般,泪眼看向卧室。
是啊,她还有儿子要照顾,她不能哭,一定要振作,现在没有人帮她,她必须自己想办法,不能让孩子没了依靠。
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去了卧室给手机充电,把孩子哄睡了才打算去洗手间洗脸。
不想一开水龙头,乌黑的水在白色的瓷砖上显得那么诡异,流了好久,水还是黑的。
夕阳不信,去打开喷洒,厨房水龙头,才发现所有的自来水都已经被污染了。
强打起精神,她去客厅找饮水机,十分庆幸没有被污染,算着饮水机和冰箱里的水,夕阳估摸着只有五天的量,而冰箱放着的食材,就算节约吃,也只能坚持三天而已。
这个事实让她知道,躲在屋里不是唯一的出路。
心经胆颤拿着菜刀和其他防身武器,夕阳盯着门已经等到晚上了,发现并没有丧尸爬上来,她才虚脱地移动身子去厨房找了点东西填饱肚子。
然后抱着哭闹的儿子一阵安抚,直到最后,夕阳终于在心力交瘁的时候和儿子一起睡着了,却没有管下午打电话过去的明经笙。
大盏的水晶吊灯下,明经笙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看着显示下午五点时分打来的电话,明经笙面色阴沉,目光灼灼,仍不死心拨打过去,却显示对方已关机。
五点那一刻,正是丧尸大爆发的时候,忙于处理军务才没接到她的电话,不想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
猜测着她打过来求救却找不到他的绝望,他恼怒地双眼发红,甚至想砸了手机,但想到如果她没事,还会再打过来也说不定,他就歇了砸烂手机的想法。
沉默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拨通老海的电话,在老海一通保证一定把人寻回来的情况下他才放心下来。
仰头坐在沙发上,他轻捏了捏眉心,忙碌了一整天,休息了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是军区打过来的,等挂断电话后他套上衣服立马下了楼。
驱车离开了别墅。
坐在吉普车里,明经笙双眼冷漠地看着围上来的丧尸在手下一通机关枪扫射仍不依不饶追上来的场面,向来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