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真的数着红绿灯的男童，林婕不肯。

    “警察也挺忙，不要什么事都往他们身上推，我们既然有空就帮到底。”

    等男童带着她们找到正在商场门口挑选打折服装的母亲时，林婕终于松口气。

    粗心的母亲自然一番道谢，男童天真的说：“妈妈，我拐了两个人，是不是可以把她们卖掉换钱？”

    这番话当然没人当真，笑笑也就过去。

    见林婕无所谓，于芳疑惑的回头看了看：“难道那小孩家里有人贩子，所以耳濡目染有样学样？”

    林婕说：“你怎么跟赵星彤一样染上职业病，什么都怀疑。哪个小孩不被家长警告说要小心有拐卖儿童的坏人，你接触的儿童太少，不光家长，我们老师也会提醒学生注意这方面的安全。”

    当赵星彤看到拧着大小购物袋的林婕和于芳，倒起苦水。

    现在是她换班吃饭时间，总共才半小时，想跟她们去吃顿好的也不行。

    “要不咱们晚点吃，你什么时候收队？”林婕问。

    “那得吃宵夜，等那个时候我只想睡觉。”赵星彤端着盒饭边吃边说，又带着羡慕：“看看你小婕，方木还派助理帮你打扮，这要花多少钱。死财迷还追着我要债，这不是人比人气死人？”

    于芳笑呵呵：“不要这样说嘛，我们只是社会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别，谁让林婕这么讨人喜欢又拿得出手呢。”

    “你这意思是说我惹人厌？好啊，这嘲讽都是跟方木学的吧，行，我都记着……”赵星彤生气的竖起眉毛，话没说完，突然传来尖叫声。

    林婕和于芳下意识的看过去，赵星彤把盒饭往林婕手里一放：“那边是幼儿园。”

    她火速的跑过去，好多人往那边去，各种听不清楚的喊叫声，林婕也就近寻垃圾桶扔掉盒饭，和于芳顺着人流走。

    看清现场后，林婕脸色变白，啊了声往后退一步，于芳扶住她，也有些害怕。

    一个身上血迹斑斑的睡衣男人手里拿着把匕首，对面是慌乱奔跑的幼儿园学生，家长，老师等人。

    “那是谁的血，杀人了？”有人在问。

    “开枪啊警官，打死他！”有人冲离中年男人十几米，已经双手握枪正在严词警告的赵星彤喊。

    “别瞎说，那是他自己的血，你看他腿上。”有个拿着手机正拍的人说。

    “警官千万别开枪，这是我儿子，他是精神病人……”一个中年妇女朝赵星彤这边靠近，大声说。

    已经有不少幼儿倒在地上，幼儿园的守门大爷也被挤倒，场面非常混乱，有些人已经受伤流血，围观者越来越多，有人勇敢站出来维持秩序，但是效果不佳。

    有人指责中年妇女：“精神病人不看好，他要是冲过去杀人怎么办，留着就是个祸害？”

    “精神病人也有人权，不能草菅人命，这交给法律解决。”

    “再不开枪等他过去就来不及了警官。”

    “警官能随便开枪吗，你懂不懂，要打报告要上级下命令的。”

    ……

    各种议论各种声音，赵星彤现在也有些慌，她的手心全是汗，呼吸也急促，她警告那个中年男人停下，放下匕首，男人停一会又动，匕首一直在手里。

    他还回头看一样，那眼神有点邪性，赵星彤深吸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那就是普通人冷漠的眼神，没什么邪性，自己一定冷静。

    每一秒钟都过的非常缓慢，增援肯定马上就到，赵星彤不敢大意，紧盯着睡衣人，她的枪法在训练的时候很准，但是从未实战中开过，她有些慌。

    “我也觉得开枪打倒好，已经有人受伤，万一那人跑进人群，伤亡就大了。”于芳也不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