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个人追过来，是水四。

    方木跟着她走到一边，想到冰女的告别，心想这不会也是要跟着一起走吧。老实说，水四不符合他的审美，人小脚大，不过这世道审美不重要，实用才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是医生，这是任何队伍都想要的支援类觉醒者……

    “方大锤，你上次给我的壮阳药怎么弄的？”水四的话打断方木的遐想。

    水四白天才从冯宁凤那知道吃的小丸子是“壮阳药”，那药壮不壮阳她不清楚，但是富有营养是真的。

    有些失望，原来不是被自己魅力吸引，方木也没了期待，随口说：“从大观会抢的。”

    水四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看着他。方木问：“你还有没有想说的，没有我就走了。”

    “冰女是不是最后跟你说过话？”

    “我们讨论过将来，有些分歧，所以……她就是那样，所以你明白吧。”方木语焉不详的说着，说完他挥手道别。

    水四朝他伸出小拇指：“我明白个毛线！”

    方木摇着头笑起来，冯宁凤过来抱住水四，说着保重的话。

    也许还有人在默默看着他们，但是方木没有再停留，两人走进无边的黑暗。

    夜色越来越浓，房屋啊，行人啊，坑洼啊，道路啊，好像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

    报时的钟声已经很久没有响起，仿佛也被黑夜吞噬。

    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偶有火光从建筑中透出，映出转角边巷道中依稀的人影。

    方木在前，冯宁凤紧跟着，一步也不停。不知是黑暗注视着他们，还是他们注视着黑暗。

    ……

    田台区的清晨，大量的人前往大森林，这一幕和江阳街区的清晨大量的人去赶工一样。

    上三巷的房屋已经损毁超过一半，碎砖乱瓦，四处堆砌，倒掉的墙壁，烧焦的店面，虽然没有看见残破尸身，地面大片的暗红色血迹却已经透露出，这里发生过的惨剧。

    方木和冯宁凤刚到来，不少行色匆匆的人擦身而过，也有人站在废墟，或独自一人，或三三两两窃窃私语，他们打量着来往的人。

    店铺开门的很少。

    方木吸取江阳街区卖兽人的教训，没有去店里，坐到一块突出的砖石上，点燃粗烟，袅袅的烟雾很快出现，随着初升之阳的光线扩散。

    很快有人往这边走，有个精瘦的少年抢先跑过来，略过裹的严实的冯宁凤，直接蹲在方木身边：“大哥，你是等人还是做买卖？”

    方木打量下对方：“你说呢？”

    一大早就来到上三巷，干瘪的背包，完好的武器装备，淡漠又警惕的眼神，依据少年讨生活的经历，这人是他的客户。

    少年干笑两声：“要我说啊，大哥需要我的帮助。”

    方木拿下粗烟，看向他：“年轻人很有自信啊，你干什么的？”

    少年指指周围：“那边几个，角落的几个，都和我一样，都是中介，我叫毛三，要是能帮上大哥的忙，给口吃的就行。”

    方木站起来，见这毛三虽然瘦小，但是并不肮脏，露出的头部，胳膊上伤痕较浅，粗声粗气。

    “行啊毛三，你觉醒的什么技能？”

    冯宁凤也看出来，没想到觉醒者当中介，还这么低声下气，现在觉醒者这么不值钱。

    “咳，让大哥大嫂笑话。”毛三也不掩藏，袖子一甩，从灰色变成棕色。

    原来能给衣服变色，方木哈哈一笑，拍拍毛三：“挺有意思的技能，今天要是让我方大锤满意，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冯宁凤诧异的看着方木，完全不是平常低调的样，没想到他还是个戏精，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