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知死活的路人踢开,方木站了起来。
随着熄灭的火把重新点燃,平民区的光线增加了一分。
方木的目力本就得到了加强,现在更加清晰。他一下看到了那个护卫,那个在他追打任雄和头巾男的时候喝止的护卫。
一看到他,方木又怒从心起,手指节骨都在发痒。
对方也看见了他,忍不住往后退。方木已经朝他走了过去。
觉醒者,觉醒者。
别人的议论他也听到。好死不死,他来到这边,虽然没有看到方木的能力,但是从气势上,方木跟几个钟头前完全不一样。
那时还只是凭借少年之勇殴斗,使些下三滥手段的新人平民,被他一喝就退缩的怂包。
现在大步流星,气势汹汹,眼神中夺人的凶光,整个人就像是压力过大,随时会爆炸的锅炉。
他觉醒了,真的觉醒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我非到这边来?
一丝微风吹过,像是呼啸而过的北风,吹的他如坠冰窟,他在颤抖,脑子一僵,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护卫。”
他握紧手中的刀,不敢和方木对视,往两边张望,企盼有什么人能经过,救他一把。
方木沉着脸,眉毛几乎拧到一起,像是要吃人般的盯着他。
“你跟大勇什么关系?”
护卫急忙摇头否认:“没关系。”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将他打懵,他有心搬出个名字解围,却发觉,是那么的无力。
觉醒者,就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根本不是他能搬动,或者他熟识的人能搬动。
啪!又是一记。
铛!
方木拔出他的刀,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扑通一声,护卫跪下,哭诉道:“您别打了,大人,我想想,我再想想,我一定想起来。”
啪!刀面在他脸上狠狠的抽过,护卫跌倒在一边,脸上长长的口子正在滴血。
护卫趴在地上大声说:“我我真的跟大勇不熟,但是我我认识苗叉。”
方木举起刀,恨声说:“苗叉?什么人?”
护卫急忙说:“戴头巾的,他叫苗叉。方爷,我可没做什么,您饶我一命吧。”
方木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没做什么。下午来找麻烦的是任雄和苗叉,这个护卫只是警告不要在营地斗殴,顶多抢了根木棍。
那根木棍他现在已经看不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哀求的护卫,方木看向还昏迷着的鸡头:“认识他吗?”
护卫点头。
“给你个机会,招待他。”
护卫大喜过望,连忙应承下来,虽然鸡头是大勇的人,以前大勇在平民区还算狠人,现在的大勇算个屁。
大勇的对头成为觉醒者,他和他的那帮手下,特别是任雄,苗叉,马上就要喂果树。
作为营地的护卫,他太了解营地的一贯作风。
只要出现觉醒者,那么,笼络觉醒者就是营地第一时间会做的事。
一跃成为觉醒者,方木是又喜又怒,喜的是实力变强,不再是任人欺凌随意摆布而毫无反抗之力的奴隶或平民,在这果木营地,觉醒者的待遇和地位,谁都看得到。
可以说,在奴隶和平民,也就是普通人面前,就是横着走。
怒的是,感悟被打断,虽然不知道如果未中断,接下去是什么情况,但是一想到就浑身不舒服。
这对能力还不知道有何种影响。
不过又想到如火焰刀这种,在战斗中觉醒,想来比自己更加没有感悟的时间,也稍微平衡些。
这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