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金克木总是无精打采,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提起兴趣。扬子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觉得值吗?”
“我应该对她负责呀,可结果为什么是遗憾!”
“仔细想想吧,她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既然走上了一条路,小榕就有自己的道理。”
“可是我很想她!”
“人从生出来就要经历无数次分离,比如婴儿断奶,宝宝去幼儿,在外求学,异地工作,他乡安家。过程总有一些痛苦,但这不是残忍,而是一种规律。。。你有没有想过,你爱的人或许不是她!”
这个话题再次进入阿木的脑袋里,爱是什么?突然变得费解,和陆小榕之间是怜悯?依赖?孤独时的停靠?好像学生时代并没有为之心动过吧,或许真的不是爱情!
人走未必茶凉,但人走了一定会渐渐淡忘。一次次相识相聚,一次次挥手告别,金克木身心疲惫,而这个时候一位女性走入了他的生活,只是时机不巧,并没有走入他此刻已经封闭的心。
此女子性格内敛,温柔大方,有着传统女性的美德,又不失工作打拼乘风破浪的干劲。作为一家公司的业务主管,她偏偏选中了金克木的服装批发店来合作。
“见到您十分荣幸。请问您贵姓?”
金克木客套的伸出手,女子微笑道,
“你都知道我叫什么还问?”
于是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业务主管—容幸。
“真是巧了,见到容幸十分荣幸!这名字真霸气。”
二人交谈非常愉快,订单不算大,可完成的顺利,阿木觉得这就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吧。接下来几乎每个月容幸都要来订一批服装,阿木却不在意为什么,甚至不会在业余时间里多想她一分钟。阿木整天忙没什么业余时间,因此也不常去打篮球了,他这一阵子总是膝盖酸痛,人到30身体还真的往下坡路使劲呀。
又是一年的春节,高中同学聚会,金克木收到了邀请函,但却没有扬子的。神秘的家伙不被所动,那背影在飘渺的香烟中显得无比淡定,可是阿木心里却起了一把无名的怒火!
“都是老同学,为什么存在感低的人就没有请帖?知道我是老板,难道就不知道扬子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吗?那几个班干部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阿木允许别人瞧不起自己,但绝对不能怠慢了朋友,他心中认为人与人之间必须是平等的,而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在许多人眼中却是最不值一提的,人人都公平那我怎么欺负你?怎么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怎么把你兜里的钱弄到我的兜里呢?扬子见到阿木认真的模样,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可阿木认为好朋友不计较这个,他也一定会计较,这个同学会不去也罢。
金克木被以讹传讹的炒作成了一个大老板,扬子则是他手下混饭吃的打工仔,这就是请帖不公正的原因。班里面的积极分子不关心谁来,最关心的是应该来的人却不来,严宏首当其冲的给阿木拨通了电话。
“老同学啊,这几年你混的可以呀,还开了大公司,这次聚会让我们目睹一下你的风采呗,可一定要到场呀。”
阿木感觉有些失望,他应该称呼自己为兄弟,而不是老同学,电话那头油腔滑调的家伙还是自己一起玩大的死党吗?
“实在不好意思,春节期间有些事情走不开,很可能在外地。”
“那你也尽量抽空吧,因为不只是同学聚会,还有个天大的好消息!”
“好消息?还天大的?是不是油价下调了?”
“大老板你可真幽默。咱班的佼佼者付鑫泽就在同学会后不久就要结婚啦,全班一个不差全要到呢。”
阿木暗想,一个不差?同学聚会不叫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