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来的正是时候,正好看到她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这钗子扎进黑衣人身体。
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足够冷静的头脑。凉州到幽都那段路程,她藏得如此深,秦之骞确实养了个好女儿!
真有意思,陶然低头看着手心中尖锐的钗子。
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陶先生,那个黑衣人自尽了。”
“查,不要漏掉任何细节。”陶然淡淡的看了一眼来喜,“不过必须是暗地里查,另外安排几人保护秦四小姐,不必让她知道。”
“是。”来喜应了声便告退。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边透出亮光。玉竹早早的就去请大夫了。
屋内,知画再次换了条帕子,摸了摸小姐额头,神情一喜,“热度好像退了,嬷嬷你来摸摸看。”
林嬷嬷连忙伸出手去一探,脸上也有了喜意,“没错,是退了。”
两人都庆幸不已,小姐并没有发高热。
“果然是好药,想来应该是陶先生之前喂得药起了作用。”林嬷嬷不由得庆幸陶然来的及时。
大夫很快就来了,看了看伤口,开了药。叮嘱她们一定要注意的事项。
林嬷嬷问道:“这伤口好了之后会结巴,大夫可有去疤的好药。”
那大夫摇摇头,去疤的好药只有宫中那些贵人才有,他们这些普通的药方,不能完全去疤。
林嬷嬷听后愁眉不展,这要是多了一条伤疤,可怎么见人。
秦曼瑶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知画和林嬷嬷围着她又是喂水又是喂粥的好一通忙活完,她才有闲询问后来是什么情况。
林嬷嬷告诉她,那位黑衣人被陶先生带走了。
她听后点点头,又道:“我受伤的事,先不要告诉祖母和祖父。”
林嬷嬷和知画也不问缘由,点点头应下了。
秦曼瑶只是不想两位老人家担忧。
玉竹端着一碗黑呼呼的药进来,床边几人忙让开位置。
秦曼瑶还没喝就觉满嘴苦味,用眼神示意能不能不喝,林嬷嬷态度坚决,必须看着她亲自喝完。她叹了叹气,捏着鼻子给自个儿灌了进去,那股豪情让所有人都看直了眼,心想对付黑衣人的时候,也没见小姐这副模样。玉竹捏着颗蜜饯立马递到秦曼瑶的嘴里。吃到蜜饯后,她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从小到大,她吃药的次数屈指可数。
中午的时候,来喜特地送来一瓶去疤的药,林嬷嬷千恩万谢。秦曼瑶心知又欠了他一次情。一直到晚间时,陶然都未出现。
晚上歇息的时候,秦曼瑶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睡在外头的林嬷嬷轻微的打鼾声,外加她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索性起身下了床。
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愣怔着坐了会儿,然后将放在里衣的那一枚印章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它。那夜黑衣人来,肯定是为了这个,还有他说的话?值得她深思熟虑。
什么叫秦家要倒台?她想到一个不可能的事情,站起身,唇咬手指,来回渡步。只要她一紧张,就会下意识的唇咬手指。
这一晚秦曼瑶想着这些事,一夜都没有入睡。
第二日一早,林嬷嬷又给她准备了一桌补品,全是补气养身的。秦曼瑶喝到直吐。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脱痂,用了陶然送来的药已经好了差不多。林嬷嬷见后直拜菩萨。
秦老夫人派人传信,靖国夫人三日后生辰,让秦曼瑶也一同参加。她本想在庄子上多呆几天,但一想到那天的黑衣人,又怕他们有后招,不得不收拾行李回秦府。
回去的路上,林嬷嬷和几位丫头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