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确定自己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清楚。不过对面那人的表情,还是让她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被风吹走了。默默清了清嗓子,打算重复一遍。
“我听得很清楚。”
阿初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完全透明的人,文行对自己了如指掌就算了,许诸做什么也成了文行的蛔虫兄弟?不过,好像是有特殊情况存在的。
“先回去吧。”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阿初设想过很多种许诸可能出现的反映,可能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样的啰嗦,不停地确认然后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或者是像某个古装剧的男子一样将鼻孔翻上了天,热泪盈眶,抱紧自己,然后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原谅她这么想,因为许诸在她和文行以及医院那两个可爱的小护士面前,都表现得像一个缺心眼的傻子。
这个画风让人猝不及防。
那人已经迈着大长腿往前面走了,嗯,迈腿的时候步子不稳,还是能感觉出他激动的心情吧?
关键是他的步子太大,一米六的身高加上不知道多长的腿,阿初实在赶不上啊
还好他又停了下来,背对着她,等着她慢慢走过去。
近了,很近了。
许诸仍旧没有回头看她,留了几个分辨不出情感的字:“你让我缓缓。”
辛勤做早餐的老妈子文行也需要缓一缓。
可不么,某人怒刷了存在感那么久,还有某人连续一周疯狂的安利,都没能让“睡美人”睁开眼看看他们,他们都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谁能想睡美人突然睁开眼,还吓了他们一跳。
小朋友已经起床,自己正在独立进行洗漱工作。
“你们是不是高兴的有点早?”阿初坐在沙发正中间,被一左一右的两人看得有点尴尬。
两个汉子正要和她“高兴的太早”的字眼,阿初抢先一步断了辩论赛的开始。
“我的意思是,好吧,我又不傻,文行,”阿初先转过头看着他,“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你连续一周的‘推销’许诸的行为,我虽然不是很习惯,但你不会无缘无故对什么事情如此执着。”
又看着许诸,“还有你,许诸,从伊莱的难民营开始你没由来的自来熟,还是让人感觉到来自祖国的同胞爱的。不过你的行为明显过头了,我一度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
“他本来就对你一见钟情。”文行嘟囔了一句。
“好吧,我听见了。”阿初瞥了他一眼,“在国外的时候一直都很忙,没有时间思考别的。回来之后,突然闲了下来,我是说相比较而言没有那么忙了,还是发现很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说,我刷牙的时候习惯性找另一只杯子,明明我一人刷牙一只杯子就够了,就暂且当作我过了太多没钱的日子,现在想小小奢侈一下浪费一杯水吧。”
“而且,”她跑进房内,很快又一只手握拳跑出来,将拳头递到许诸面前,展开,一枚戒指躺在掌心。客厅很亮,戒指内圈上面的刻痕还能分辨出来。
“这应该是一对的吧?”
阿初回家的当天就被她翻了出来,其实用不着翻,她习惯将一些自己认为很珍贵的小东西,以及自己存的私房放在房间墙壁一幅画后面的柜子里。那晚她打算清点自己的私蓄,打开柜子却看到这枚戒指躺在里面。
“我试了一下,大概是我的尺寸。”大概,还是因为现在太瘦,手指指节很突兀。
许诸将戒指撸了下来,顺势包住她本来就小的手。
“嗯,是给你的,不过现在不能戴了。”
想问他理由,小朋友已经洗漱完毕,迈着小短腿蹭了过来,抱住阿初的腰,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姐姐,还有两位叔叔,我们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