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酒精和解暑的药水。
那位母亲将药水服下,在护士的帮助下将酒精涂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又有护士为母女二人扇着风。
“许叔叔,我不要喝这个,好难闻啊。”小女生闻了闻,皱着眉推开了。
许诸将小女孩抱过来,接过护士递过来的一把扇子边为她扇风边耐心地哄着:“小星儿看看妈妈现在是不是很不舒服?乖乖把药喝下病就能好了,好了之后帮叔叔照顾妈妈好吗?”
最后还是哄着小星儿把药喝下,又给她讲了几个故事,将小女孩哄睡着了。
小星儿的母亲虚弱地朝着许诸一笑:“有劳了。”
许诸朝她摆摆手,只见她话头一转:“致楚手上的伤还有多久能好啊?”——这是几天前的事了,傍晚的时候大家曾下车休息过,只是天色刚刚擦黑就出现了小批的丧尸,众人一时慌乱将小星儿母女绊倒,母亲被许诸接住,小星儿则在摔倒之前就被冯致楚抱住。她的右手在救援队来之前就已缠上了纱布,在将小朋友护在身下时右手重重擦在了地面,如此一来手上的伤又加深了几分,不得已将伤口重新上药缝合。
致楚头靠着车窗睡着了。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投下并不刺眼的光线,将她苍白的面容照亮几分。毕竟是在弯道极多的山路上行车,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蹙成一个浅浅的“川”字。
许诸坐到她旁边,将她的右手垫在一只急救箱上面,手势轻柔地细细检查一番,才放心地转过头说:“就快好了。”
此时这位母亲才长舒一口气,将女儿往怀里拢了拢,轻拍着女儿哼起了摇篮曲。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吴队长观察了四周的地形,吩咐正在驾驶的小刘在一片还算平坦的地方缓缓停了下来,过了不久车身又震动了两下——车子被固定在了原地。
这两下震动将冯致楚从睡眠中唤醒,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橙红的夕阳,站起身来摸索着车窗上方的窗帷。正摸到那个拉环准备用力往下拉,一只熟悉的手伸过来拉住那个拉环帮她把窗帷遮住了整个车窗。
“谢谢。”她环顾一下四周,见其他的车窗包括挡风玻璃都已经拉好,便坐下等待着夜晚的到来又过去。
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她感到身边有道视线凝在自己身上,转过头,正是许诸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她做了个“请问”的表情。
“你是从哪里被送到江城的?”
“伊莱沙漠。”
“怎么会在那里?”
致楚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我六年前去r国留学,结果刚到那里丧尸就开始蔓延了。你也知道,刚开始的那一两年申请难民回国没那么容易,但是r国唯一有回国收容站的地方只有伊莱。所以,我只能边做志愿者边等待机会,好歹算是在毕业的时候申请上了。”
“你的专业?”
“……口腔医学。”
没等许诸继续提问,她凉凉地说了句:“许医生,今天天儿有点热,我大概是中暑了,有点累。”说完把头往车窗一靠,闭上了眼睛。
许诸直直地打量了她一会,最后只能摇摇头,将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掰:“这玻璃多硬啊,你还睡了一个下午,磕得不疼啊。”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一僵,他轻轻笑出声来。
被她噎得没办法反驳的烦闷一下子就散开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睡了过去,肩膀上的重量又重了些——从见面的第一天起她似乎一直都很缺觉。护士拿着简单的晚饭走过来,他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她手里接过两个人的食物。
又陪她静静坐了会。吴队长在前头跟他比着手势,他朝他点点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