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搬出了小院,其实也没东西可搬走。
“洛白,你在逃避。”
“我没有逃避,当初刚来霞映对此地不熟,还劳烦你诸多照顾,洛白感激不尽,如今却是不好再赖在这不走,所以,告辞。”
“这不算逃避吗?”
“你若执意这么想,那便是吧。”
“洛元一还在朝为官。”他没办法了,连要挟都用上了。
洛白转过身,看着墨景云,两人无话。他留了下来,虽然跟以往并无差别,但墨景云知道,他们两个再也回不去了。
每次施术后的疲惫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两年多时光不过转瞬,荒州恢复的很顺利,民间甚至有宁不知云国墨皇,也不可忘却天和国师的说法。墨皇却并没有对自己发难,但洛白心里清楚,只怕自己在墨皇心里一直都是根刺,从认识墨景云起。
洛白表面依旧云淡风轻的,虽然每次都极为疲惫,但是他伪装的好,有好些次一下来就要晕过去,他将提前准备好的普通隐身篆驱动,即使睡上几个时辰也无妨。
墨景云则一直认为洛白是不想看见他,所以经常找不到人。
“主子,墨堂飞鸽传书称分堂的血影堂又失手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办事不力,我墨堂不需要废人,传下去,念在血影堂分堂主多年来劳苦功高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过这次机会之后若还不成事,让他自己执行规矩。”
“是。”
去年京城突然崛起一股势力,将京城大洗了次牌。刚开始只是吞并了不少闲散小势力,并没有人去在意,江湖格局朝夕瞬变很正常,今天这个消失,明天那个起来。可这无名堂却并未像以往的小势力一样,过些时候就慢慢停止了发展。它现在已经成为可以跟墨堂分礼抗庭的大势力,甚至隐隐有将墨堂比下去的趋势。可笑的是墨堂包括底下三分堂两阁都没查出这突然崛起的无名堂究竟出自谁手。不止京城,其他各地也同样如此。
两堂明里暗里不知斗过多少回,虽然双方都有损失,但是墨堂损失的还是多些。墨景云不舍得洛白回去坐镇,虽然自来这最后一荒州后跟洛白相处时间很少,但他依旧不肯离开。
洛白在此处也设立了一处祭台,维护万物生机本应该设立祭坛的,但是设立祭坛需要对阵法的深刻了解熟识,对方位c阴阳c布局有很精细的要求,而洛白对阵法只是略懂一点皮毛,并做不到这些,所以只能以献祭的形式进行对荒州生机的维护,而献的,则是回去现世的时间。洛白对这块不甚熟悉,在布置好祭台后对祭台传出的声音还以为正常的流程都这样。
他准备献祭的一切物品全都没派上用场,祭台传出的声音让洛白二选一,是献祭上他最在乎人的生命时间,还是献祭上他回现世的时间。最在乎的人无非就是元一跟母亲,他肯定不会选的,而且洛白认为回现世的时间长点也没什么不好,可以多看洛元一几眼。虽然他也疑惑这两个要求并不对等,但是献祭容不得多想,他必须选一个。
献祭的时候旁人一直都看不见祭台中心的情况,众人只以为那是献祭凡人不可观而已。幸好献祭只要一月进行一次即可,否则以洛白目前的状况还不一定吃得消。
而今天,是最后一次献祭。洛白身着祥云国师服,墨发高术,安静的跪在祭台前的软团上。口中轻念“今吾洛白,献上回现世之时间,祈青阳州万物生机盎然。”话音刚落,天地间金光笼罩,似有神祗降临,万民朝拜,而后天地恢复平静,众人一片欢呼。
还不等墨景云为洛白骄傲,只见刚刚还看不见内部情况的高高祭台上摔下一人。墨景云飞身去接,不料有人将洛白一把抱走。
“你是何人,竟敢劫我云国国师!”墨景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