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雪是在一个酒棚找到的木兰若,彼时少女已经软倒在桌子上,见到凤昭雪,木兰若勉强支撑着身子朝着她呵呵一笑,拿酒敬她,“你不是要喝酒吗?来,干一杯。”
酒杯被人遏制住,凤昭雪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你现在如果想喝酒,那我在这儿陪你喝上一天一夜也无妨,但如果你想找他要一个结果,我现在就陪你去。”
木兰若眼眸闪动,不过片刻便犹如一条咸鱼又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凤昭雪一把将犹如烂泥的木兰若提起,丢了一锭银子到桌上,带着木兰若来到河边,大声吼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这还像我们初见时的模样吗?”
初见时,这个少女神采奕奕,个性张扬且随性,而这些天她看到的是什么?一个隐忍压抑将所有委屈吞进肚子里的女人。
一段好的感情会让人变得自信张扬,越来越好。而一段坏的感情则会让人萎靡不振,沉迷其中而无法自拔,木兰若现在要做的便是走出来。
本来别人的事儿她不屑于参与的,但木兰若是她在这儿第一个承认的朋友,她记得那晚少女因为担心她半晚独自一人遇到危险,便不管不顾的随着她走了。
这份情谊她记着也念着,所以如今木兰若遇到了事她自然得帮着。
“清醒清醒吧。”凤昭雪将木兰若按在了河水之中。
河中的少女拼命的挣扎,最终在即将泄气之时被凤昭雪拉了上来。
“清醒了吗?”凤昭雪的声音带着几分疼惜。
为了一个男人,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木兰若的眼神恢复了初时的清明,狠狠的咬着牙,半响奔到凤昭雪的怀中大哭,“他不喜欢我,他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从来没想过那个女人对他那般重要。”
轻轻的拍打着木兰若的背,凤昭雪从未有过的温柔,“你很好。”
也许是哭够了,又或许是发泄够了,木兰若终于直起了身子,缓缓的开口,“我的父亲是蜀汉的一名武将,而夏中天则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在我们年幼之时,父亲便给我们定了亲,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我一直很清楚这个人便是我的未婚夫。”
“而我从他的娘亲的口中更是得知他生平的愿望便是一生只娶一人。”言毕,木兰若突然笑了笑,用泪眼朦胧的双眼瞅着凤昭雪,“你知道这个承诺在我们这个年代是多么难得吗?”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认定了他?也许这只是你脑海中虚构的一个形象。”
“是的,这个形象确实是夏中天的娘亲亲自为我杜撰出来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与女人保持距离的翩翩公子,直到我们第一次相见,那是一个花灯会,两家的父母都在,而他却抛了我同前来参加灯会的两个年轻女子聊的火热。”
凤昭雪是彻底的懵了,这种人木兰若既然还愿意与他交往,这姑娘是眼神不好吧。
木兰若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花灯会结束后我家便向他家退了亲。可他家的父母却在我家进行游说,说他只是性格开朗些我当时也是一时脑抽,便信了,又或者说我不相信自己心里面杜撰了那么多年的人是个坏人。”
“傻孩子。”
“继续接触的过程中,他对我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但他却说我是一个适合结婚的人,他对我是有好感的,只是他不喜欢女人舞刀弄枪,他喜欢聪明的,会抚琴作诗的女人。”
“所以为了赢得他的喜欢你便舍了你的喜欢,变成了你不喜欢的样子?对吗?”这个傻姑娘,凤昭雪的心中除了疼惜还是疼惜。
木兰若热泪盈眶,话匣子却好似被打开,“我也以为我顺着他的意思他便会爱上我,可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却发现他一直与一个女人有书信往来,他们会讨论诗词歌赋,聊些近期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