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雪愤恨的对着镜子擦拭着脸颊,一旁男子却好整以暇的摆弄着面前的花瓶,幽幽叹息,“今日为礼佛,求得人关注,腾地堵大门。好思路,妙哉!妙哉!”
花瓣拂脸,男人笑得暧昧,“别说,还挺押韵的。”
凤昭雪不语,反倒一点一滴的将脸上的泥土擦拭干净,好半会儿才走到男子的身旁坐下,自顾自的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开口,“我想阁下能在黑压压的人群中选中我,莫不是我倾国倾城的美貌惊艳了你?”
“别说,你这自信的模样我倒真的瞧着欢喜。”男人缓缓地笑着,而他的笑却犹如冬日玉林山巅的雪让人惊艳却又带着几分与世隔离的冷冽。
脸上的笑意收敛,将身子骨凑近凤昭雪,沈如岑假装正经的开口,“说不准也许当时我真的是确定了眼神,就是你。”
也许是长伴青灯古佛的原因,男人的身上散发着幽幽的檀香,好闻,且令人心旷神怡。
而伴随着男人不断的凑近,他热烈且滚烫的呼吸对着凤昭雪喷涌而至。
暧昧且动人。
眼见两人便要肌肤相交,耳鬓厮磨最终一双手及时的出现打断了男人的前进。
“想不到贵寺主持替人看相的方法如此的特别。”这算是凤昭雪为沈如岑之前荒唐的举动找到了一个借口。
“男人?哈哈,说不准下次这个方法我也可以试试。”言毕,男人抬手整理着自己大红色的衣袍,道,“当然也恭喜你成为我这寺庙成立以来第一位被选中的女施主。”
沈如岑特地将女施主几个字咬的极重。
“所以刚才让你近距离观察我的美颜算是我给你福利吧。”
闻言,凤昭雪暗暗的鄙夷,能把不要脸说的如此清丽脱俗,这普天之下怕也仅此一人。
身子默默的后退一步,拉开与沈如岑的距离,随即起身,这人总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此地不宜久待。
“我还有事,那就不打扰了。”
她向来喜欢有趣新鲜的事物,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沾上这个人准没好事。
眼前人影一晃,紧接着沈如岑稳稳的落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凤昭雪也不恼,开口道,“怎么?贵主持还有强制性给人算命的喜好?”
“那倒没有,我只是为你着想,怕你后悔。毕竟你踏出了这个门栏想要重新进来是要有条件的。”
凤昭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向来不相信命,人能定天,区区天命又有何惧?她出现在这儿无非是图个新鲜。
“姑娘心中所求所想有法可医。”
已经走到门外的凤昭雪一愣,随即转身,房门却在她回身的那一刻关闭,也阻断了她与那人的联系。
轻轻雅雅的声音从里传来,“我说过要想重新进来是要有条件的。”
他知道她所求之事?这是不是说明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太医也说了母亲的寒毒无药可治,但如今这也许只是一个飘渺的希望但她不愿意放弃。
“主持,寒毒真的有药可治吗?”
“我叫沈如岑。”里面的人门不对题的回应道。
“主不,沈如岑,你既然知道有药可治,那你一定知道这药在哪儿?”
里面的人却仿若未闻。
夜已静,好几次凤昭雪想伸手劈开这道门,但最后都硬生生的压抑住了自己的欲望。
在不清楚对方的虚实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更何况对方的武功明显高于自己。
离开?可是他可能知道拯救母亲的唯一方法。
明月入怀,清风拂面,凤昭雪毫无顾忌的坐在了门前的阶梯上,也不知道母后和父皇可还好?
自从成了这东淮女帝,她好像也许久未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