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一个四五岁大的小乞丐蜷缩着蹲在巷口,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胃抽疼的只能抱紧自己再抱紧。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大街上静悄悄的,今天是冬至,天气奇寒所以就更不会有人出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在地上蜷缩着的小乞丐脸上已经呈现出青灰之色。感觉到鼻子上凉凉的,慢慢张开眼睛,原来已经下雪了,看着这雪花的大小,今夜的雪不会小了。已经四天没有吃到东西了,之前还被包子铺的小二踢了一脚在胸口,连大口喘气都会觉得撕痛。看来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好累,好饿,好想睡,只是还没有小乞丐慢慢闭上了双眼
“开门!开门”外城的城门被敲的震天响,守门的几个士兵不耐烦的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把城门打了个小缝:“谁啊!已经宵禁了,明天再进城!”“咣”的一声城门被人大力踢开,士兵们重心不稳,纷纷朝后面跌去:“妈呀!这谁啊,是不是想要造反啊!”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颈间一凉,士兵吓得连忙噤声,只见一柄长剑抵在颈间,抬头望去,又是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大胡子军爷拿剑指着自己,在这胡子将军身后还有几位军爷骑在马上,不过怎么中间还夹着个小的,再一端详,倒吸一口凉气这最前面的这不是镇守西南的符大将军么,还不到述职的日子也没听到什么风声怎么就回京了,这镇守边关的将军,私自回京可是要重责的。
容不得士兵多想,拿剑抵着自己的胡子军爷怒目大声到:“将军府老夫人病重,还挡着做什么,咱们没时间回复京兆尹,你且去回报吧。”说完,自己也翻身上马,符将军一策马众人便往将军府方向驶去。被剑指着的那个守门士兵拍着自己的胸脯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怔怔的看着将军府众人离去的方向,半天缓过神来,跟同伴交代后,急忙向京兆尹府跑去。京兆尹在睡梦中被人惊醒,极度不耐烦的听了这消息后越来越吃惊,也不敢耽搁,连忙收拾整齐进宫面圣去了。
进了外城后的这一行人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符将军勒马回首看向之前通过的城门,那里的守卫在自己通过短暂的骚动后又陷入了沉默,显而易见的竟然又是昏昏睡去,队伍中的大胡子将军恨恨的说道:“这群竖子!只不过才两年时间,这长安城外城的守备如此松懈,竟然连寻常大户家的门房都不如!”,符将军的眉头也是一紧,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继续赶路,也就把这事暂且搁下,示意众人继续鞭马前进。
不知道是因为雪落在小乞丐身上化了变成水太凉刺激到了他,还是将军府众人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太过突兀。原本昏迷的他慢慢睁开双眼,难道我就这么死了么,桂嬷嬷死了,为了偷几个馒头给我被人活活打死了。想到这里眼泪流了出来,我待会也会跟她一样再也不能睁开眼,再也不能不知道打哪迸发出的力气,四天没有进食,胸口已经受过重创的小乞丐竟然开始慢慢的蠕动,甚至爬行起来,这样一点点的挪出了巷口,竟爬到了大街上,身后在雪地上拨开了一道长长的痕迹。“爹爹,前面好像有个东西在动。”符府唯一的少将军符凝之嘶哑的开口。自十二岁起便跟着父亲离开京城镇守西南,如今已是两年过去了。这次接到家中书信,说祖母病危,便跟随父亲一起回京,本来是要镇守西南满上五年,非得圣谕不得回长安。但是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违抗圣命,连夜策马长安,原本需要一个半月的路程硬生生被几人压到半月便抵达了京城,期间跑坏了多匹良驹自是不提。
符凝之虽然才十四岁,但是胜在自幼习武且跟着父亲在军营锻炼已经两年正式年有余,纵然体能不及大人,但是靠着之前的底子和一口硬气也咬着牙根撑了下来,只是一开口这嘶哑的嗓子暴露了已经疲惫的身体。“孩儿下去看看。”说完符凝之便翻身下马,走上前,蹲下去拨开那之前移动物体上的积雪和凌乱的头发,发现只是个四五岁的小乞丐,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