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脸挂了下来,看向另一边还在忙乎的奴才们喝道:“都给我走。”随后啪的一声就摔碎了一个茶盏。
奴才们吓的一个激灵,领头的张公公连忙应了:“嗻。”赶紧招呼着膳房的人都离开了。
吴公公小心翼翼的对李氏道:“主子您息怒,安胎要紧。您还是先用膳吧。”
李氏瞄了这一桌的膳食也没什么胃口,她莫名有些心慌。
呼出一口气,思量着到老是主子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是她一个女眷能控制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保住她在四爷那里的地位。
这个元氏,感觉靠近四爷的速度太快了些,有些不同寻常。今儿四爷气闷,居然都想到她那里是解闷,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难不成,四爷对她并非新鲜感而已。
不行,得要赶紧在她得势之前掐了这根嫩枝子。
她的眼睛眯了一下,捏着巾帕的手紧紧的握了握。
此时外面的丫鬟走了进来福身请安道:“奴婢给主子请安,后院儿的侍妾秦氏来寻,说是有要紧之事与您说道呢。”
李氏这会儿心情不好,本不想见人。但想来这秦氏突然来院儿里寻她倒也是稀奇。便冷着脸靠在软榻的桌上:“让她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秦氏就进来了,她看到地上的碎茶盏惊了一下,抬头对上李氏正冷脸瞄她,紧张的手放在身前搓着巾帕走了过来福身道:“奴才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李氏打量了一下她慵懒的语气:“嗯,起来吧。”
“谢侧福晋。”
秦氏起来,看向在屋里伺候的奴才中侯着的有玉髓。眼神定了一下,玉髓见她这般瞅她,一脸纳闷的样子。
李氏见她神情诡异便道:“秦姑娘你有什么事就说了吧。”
秦氏回头看向李氏“侧福晋,这件事这件事,奴才想单独与您说。”
李氏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必了,说就是。”
一个侍妾还有惊天大秘密不成。她也是懒得搭理这种以小借口来套近乎的奴才。
秦氏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秃噜了。胜败再此一举,换一次侍寝的机会,换一个靠山。
“侧福晋,奴才听到一个秘密,有人在您身边安插了一个奸细,待有机会就要下药落您的胎呢。”
李氏先是一愣,随后瞪大眼睛坐正,指着秦氏喝道:“大胆奴才!你岂敢信口雌黄!”
屋里的奴才也都惊了面面相觑,玉髓更是身子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撞到门边上,嘭的一声。
李氏瞄了她一眼,玉髓神色不安的低下头去了。
李氏再次看向秦氏,一脸燥气,该是不会傻缺到编造这种由头来套近乎。
秦氏吓得连忙跪下了:“奴才说的句句属实,是奴才亲耳听到的。”
李氏定了定神:“那你说,谁是奸细。”
秦氏转身直指玉髓:“正是她。”
玉髓吓的唇色发白,腿一抖跪到地上,跪着行了过来:“主子明鉴,主子明鉴!这秦氏分明是血口喷人,奴婢跟随主子多年,怎么可能是是谁安插的奸细,主子明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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