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晔转面对群豪朗声道:“这里的事情高兄主持。我们追踪贼首去也!”
不待答话,二人身子已在空中。向姜铁庵逃遁方向迫去。几个纵腾已无踪影。
就这么一句话的瞬间,姜铁庵已逃得无影无踪。二人登高远眺,风沙迷蒙的西北高原,到处茫茫一片,不着边际。谢羽晔提气凝聚目力,慢慢四处扫描,发觉山下有一微末小点在蠕动。他忙牵着凌珑的手,双双展开绝顶轻功,向那蠕动小点急驰飞奔。
奔行约小半个时辰,前面人影已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姜铁庵是谁只见他上身,满身剑伤血痕犹似纹身,右手上拿着刀,左手断臂处仍在渗血。
姜铁庵走得并不快,显然流血过多,人已精疲力尽。
两人分左右包抄而上,脚步加劲,风驰电掣般急急而行。待得那姜铁庵发觉,人已到了近前。谢羽晔面带寒霜地望着他。
“阁下跑不了的!”谢羽晔冷冷说道。
姜铁庵先是一愣,这两个小子来得好快,他自以为走的荒僻小径,二人即使跟踪,一时也难得发现。岂料谢羽晔目力敏锐,即使暗夜数丈外物景也能了然于目,何况这蛮荒之西北,遍地寸草不生,旷原视野开阔,数十里方圆一望无垠,登高远眺更无半点遗漏。
他眼见两人武功高绝,要想脱身万万不能,惟有拚死一搏。他大吼一声,声振原野,有如野兽咆哮,刀随声到。刀法看似毫无章法,但劲力奇足。着着抢攻,均是两败俱伤的绝着。
谢羽晔和凌无灵颇觉诧异,这个魔头明明已经精疲力竭,如何还有这般强劲后力。他们不知姜铁庵施出了邪门异功“天魔解体”此术把舌尖咬烂,功力陡增一倍。
是此功纯属旁门左道,极损元气,事后须得修息数月方能复元,而且持续时间不长。此时,为求保命,不惜耗损自身真元,幻想以此邪术杀伤二人而逃身。
二人经过了今天这场艰苦卓绝的拚斗,配合默契至心意相通的境界。对手劲力陡增,使二人心生警觉,不知这个魔头又使什么鬼花招。
谢羽晔武学精深,他深知高手都有保身绝招,使人防不胜防。是以,二人的打法也随机应变,以谢羽晔为主,尽力施展“无炎昊阳神剑”的绝招,迎击来势。
凌无灵只是在外围的不同方位作势进击,并不近身,意在钳制姜铁庵的攻势,使其分心旁鹜,一俟对手招呼上来,立即回避至羽晔身边,待羽晔强力拆解之际,复而闪身他后。使其顾此失彼,无以适从。饶是他功力再强,也难有所成。
这般似游斗又似缠斗的局面,把个姜铁庵逗得疯虎般疲于奔命。三十招过去,姜铁庵招式顿缓,似是受人暗算身中奇毒般,出招软弱无力,恍若久病初愈。
凌无灵年轻气盛,毫无顾忌地欺身近前,一招“仙人指路”剑击当胸,待他身形偏转,再施一招“划破天河”。姜铁庵右手连刀脱离了身子,人也如陀螺般旋出老远。
羽晔急闪身把下坠的厚背砍刀接在手中,向姜铁庵飞手击去,去势劲急,呼呼生风。此时的姜铁庵实已无力躲闪,击个正着。大砍刀穿胸而过,刀尖在姜铁庵背后伸进数寸,姜铁庵“啊”一声惨呼,仰身倒在地上。
忽听一声娇叱:“休伤吾师!”眼见人影一闪,一个白衣少女站在姜铁庵身侧,好快的身法,只听那少女娇声喊道:“师父!”只已蹲身下跪。
姜铁庵睁开血红的双眼,咬牙望着少女,显是在极力克制着钻心的疼痛,嘴唇嗫嚅着喃喃地轻声说道:“馨儿,是你吗!让我们父女有缘见面!”
女子“啊”一声轻呼
姜铁庵喘息重浊的说道:“我是你亲生的父亲,过去我是教主的身份,一直瞒着你”
“母亲呢”女子急道:“难道她也不是我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