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朝下,施礼以待。
纪大纲并不说话,突然一声大吼,剑势如飘风。旁观众人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起首式,“摩云剑法”业已展开,一片剑幕把年松青罩住。
年松青岂是易与之辈!见对手来势猛恶,立即把他的“一指穿心剑”尽数施展开来。
“一指穿心剑”故名思义,乃是直来直往,以轻灵绵柔见长,刚好克制大开大阖c路子刚猛的“摩云剑法”。任他纪大纲劲力猛,“狂飙式”c“轰雷式”c“烈焰式”如长江怒涛滚滚泻下,端的是气势磅礴,霸道异常,却奈何不了年松青分毫。只见年松青手中之剑,如划开夜幕的闪电,划出无数耀眼的白炽光带,穿梭般出入剑幕。金属撞击的“铮铮”之声,不绝于耳,刺人耳鼓。
两人以快对快,以柔克刚。一个舞剑梨花,一个剑带飘风,有如流星赶月,白虹如电。
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俱屏息静气地拭目以待,黑压压的上百人众居然静得金针落地也能闻声。
到得此时,谢羽晔方自轻轻吁了一口气。看来年松青一时不会落败。睨视一眼凌无灵,心道:“今日珑妹好耐心!”
此时,场中已经恶斗了百招开外,双方毫无败迹。谢羽晔自耽心。久战下去势必于已不利。突见年松青一个翻滚退出丈外。
谢羽晔心中一惊,莫不是他着了道!心想未落,眼前剑光一闪。纪大纲已经左手捏着一个剑柄,年松青一剑自他胸前插入,穿心而过,后背露出剑首。纪大纲双眼圆睁,咬牙切齿地依法施为,右手剑掷向年松青,怎奈心余力拙,已是强弩之末,年松青就势接下来剑。
“摩云剑客”已倒地身亡。年松青把手中之剑插在地上,走近纪大纲尸身,把自己的剑抽出来,抹去剑身血迹,双手一拱道:“死生由命,怪不得在下手狠!”“好一个‘腾龙怪’,名副其实!”谢羽晔望着年松青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至此,“长山派”四大金刚已去其三,众弟子骚动起来。万焕山见此情景,心中悚然一惊。表面上仍然是那么一付平静如常的冷漠神态。谢羽晔用他明察秋毫的眼神,略一招视,心中已明净如镜。万焕山鼻端那几粒微末汗珠,再清楚不过地告诉他,万焕山此时心中已然激动如沸。
唯恐变生不测,欲话说:“狗急跳墙!”谢羽晔一面示意马鸿凡诸人戒备,一面朗声说道:“万掌门!咱们是继续斗下去,还是另避蹊径”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万焕山眉头一扬,反问道。
“你门下弟子在聒噪,似乎不受掌门人的约束!”谢羽晔微微—笑,说道:“某意欲再也万掌门商量一番,免得掌门为难,后悔汤不好喝啊!”
万焕山心中确实有些后悔,先前以为这伙人中谢羽晔武功最高,可用车轮战令其瓦解。
至于其他人,他倒没有放在心上。岂料现在谢羽晔尚未出场。似这样斗下去,再有几个回合,“长山派”已没有了高手出场,还说什么车轮战。若是群殴,虽说不能取胜,把这几人赶出“长山派”,以求自保倒也不难,只是前面把话说得太死,江湖上一言九鼎,极重然诺,日后传出去如何说得起话。他是一派掌门身份,面对本派分子焉能出尔反尔!加之谢羽晔的说话啊咄逼人,词锋犀利。这个时候套他,就是使他没有退路。
好厉害的谢羽晔!万焕山心中又恼又怕,无可奈可之际,只得硬着头皮说话。
“阁下不必惊慌,我的门下弟子决不会乱来,继续斗下去吧!”万焕山大声说道。
万焕山毕竟一派掌门,行事毫不含糊。谢羽晔用言语挤兑他,他也反唇相讥,要谢羽晔他们不要惊慌,话说得客客气气,似乎在宽他们的心,显露—派掌门人的豁达气度。气得那“铜身罗汉”元庆哇哇直叫,其余几人也好不忿怒,连谢羽晔也皱起眉头,心道:“这万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