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外放的影响,一扫昨夜的阴霾,尽管脸上还有着昨夜休息不好的疲惫,但精神头却是极好,他捏了捏亦欢的小脸,却发现脸上肉少的可怜:“杭州城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咱们先安置新家后即刻出发,偏生你这么瘦弱,到那里可要好好调养,没了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只管过咱们的日子就好。”
这般欢快的气氛也让屋内的姜氏愉悦不少,沈邑武要留在京中不可远去,收拾好新家也是必要的,姜元柏三兄妹也可在那里长住一段时日。
因还有一些事情,沈二爷带着姜氏先回了松墨院,草草打包过行李后,就由奶娘一车一车往新家送去,那里有从人牙子处新选的丫鬟,这里的丫头再如何忠心,二房也是一个都不会要了。
姜明若心知昨夜她回的晚,也不敢打扰太多,直至晌午她才从偏屋来到沈亦欢的二层小楼中。
“表姐,这是哥哥给我的信,我一直都贴身收着,说是要见了你才能交给,今日得了空,你瞧一瞧吧。”
沈亦欢接过信件,搁下手上的活计细细观看起来,上头皆是睿王与裴家勾结压低绸缎价格的证据,去年冬日的新衣用料确实便宜不少,可开春过后价格又回涨不少,现在更是稀有之物千金难求,再拿旧年价格比对,难以令人信服。
“明若,你知这东西对姜家很是重要,你也知道裴家从中做梗,我帮不了你什么,你仔细瞧瞧这信,可有什么不对。”
姜明若知晓的事情并不多,许多还都是来的路上听兄长谈起,“表姐,裴家意图垄断国境内所有的绸缎生意,刚开始只是利用宫中货物扰乱市价,许多小商贩没有途径也没了生意,被裴家一点点的收购,从凉州到长安,一路推进,他凭借丝路堆积的力量,又想如法炮制意图侵占福州,芙蓉膏被禁一事他本就元气大伤,心中恼恨不已,此刻还击,姜家就算有心只怕也是无力。”
沈亦欢能理得清这些东西,却不明白姜家为何脆弱至此:“姜家行商百年,代代传承,现在又有太子爷为你们撑腰,还有人敢为难你们不成?”
“福州府内虽走了一个赵贪官,可又来了一个吴地痞,此人的谋士是梁王推荐,贪心异常,行事诡谲多变,时常克扣货物,诸如此类细节哥哥都在心中表明,若非无力,也不会亲来长安。”姜明若眉头紧簇,提及此事总像是压在心上的大石,久久不能释放。
“你放心,待过几日父亲上任,咱们离得近些,更好处理这些事情。”
沈亦欢有些发虚的安抚道,事情进展如何,也非她能掌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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