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畜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仔细教养也合情理,如今捅下娄子,也是该你解决。”
沈崇锡满脸颓唐,失去了裴家相助,没了顾家依仗,本还指着睿王与裴家顾家一条线上,自己还能得些好处,可这般一来便什么都没有了,他如行尸走肉般失身的退下。
而柳氏神情仿佛有些疯魔,她眼睛闪着光道:“大家只知沈家与顾家有亲,却不知是哪位小姐,亦善也是与世子青梅竹马,既然有了肌肤之亲,姐妹共侍一夫,岂不皆大欢喜?”
沈太夫人抬起手中的茶盏便朝她砸去,啐了一口与她:“沈亦善大亦欢三岁,你这般荒谬,哪有半分书香世家的脸面。”
柳氏浑然不在意湿身脏乱,她手舞足蹈想着未来:“自然是欢儿为正妃,亦善能得一个侧妃也是她的福气,日后若有命妇尊号也紧着欢儿,咱们家能出两个命妇不是无上荣光?”
沈亦欢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疯魇的女子,又见沈太夫人一言不发,心中五味杂陈,哪怕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人肯站出来否认这些话吗?
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不绝而来。
“荒唐,真是荒唐。”
柳氏听见一声怒气中音,这才回过神来,她朝后一看,沈二爷与顾侯爷还有裴轩诚母子一同站在檐下,看向屋中的景象,沈二爷恨不得上前将这胡言乱语的人杀了,他想起三年前解除婚约的光景,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沈太夫人看着外头该来的人都来了,他们也都知道了来龙去脉,待几人坐下后,才见到门外瑟缩一团的幼女,她抬起双眸不安的看向里头:“祖母,我母亲出来的急,如今还有些天寒,我就拿了披风追出来,还望祖母不要生气。”
她眉头紧簇,看向沈如蕴道:“若没别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裴轩诚本还铁青的脸色在看到沈如蕴的瞬间舒缓了许多,他竟不曾发现,府中还有这般珠圆玉润貌美灵动的姑娘,出声解围道:“且慢,屋中暖和,左右没什么要紧事情,这是哪位小姐?怎么不曾见过。”
沈如蕴怯生生说了句:“小女如蕴,行五,一直在家庙祈福,近日才回。”
裴母见他这般不正经的样子,丝毫没有被带了绿帽的愤怒,她收住不满,扯了儿子的袖子拉着他入屋坐下。
来的路上,顾侯爷与沈二爷已经商榷完毕,沈二爷先出声道:“娘,欢儿与沆之的婚约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解除,此事与我二房无关,妻女也不想掺合进这种事情,若没什么事情儿子就先告退了。”
姜氏这些年早就看淡了沈家的薄凉,她坐在一旁看着这些与她毫无干系的人,提不起任何性质,沈太夫人一时无言,屋中悄然无声,只能听见外头似有虫鸟蛙鸣。
“太夫人,大小姐与世子爷到了。”
顾侯坐在沈亦欢身侧,手中不住把玩着大拇指的戒指,清冷肃穆的面容恍若置身事外,他突然出声道:“二丫头,回吧。”
沈太夫人也不知如何说好,顾侯爷发了话,只能僵硬的点点头。
姜氏如释重负,上前便要告退,这时,顾沆之却走进门来,酒气浓浓,眼神却很是清明,想来这时已经恢复神智,他一一看过熟悉的人,有愤怒,有失望,有嘲讽,有不满,这些他都觉得无谓。只当看着沈亦欢波澜不惊甚至还有些困意上头倦色浓浓的脸才多了几分失望,垂下眼帘,行至前头。
“给父亲请安。”
顾侯爷轻呵一声,站起身扶起儿子,“安?我不知你在外头还当我是你父亲。”顾沆之还不曾回过神,顾侯抬起手,迎面便是一巴掌。
顾沆之头也不歪,生生受下,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心中没有半分慌乱,父亲如此神色,已是怒气难掩,沈家教训不得,也只有父亲可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