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整日把我关在屋中不肯让我领兵,原来是孟大人跟父皇告状了”
说着这几人嘻嘻哈哈又闹在一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窗口响起三下声音,沈亦欢打开折窗,果一阵薄荷香味扑鼻,她道:“萧珒?”
“下来吧”萧珒在外头向她伸出手来。
萧阮等人很识趣的让开了门口的位置,笑着将沈亦欢推到了外头。
许久不见,萧珒的面容更加消瘦,想来是在外奔波的缘故,原本白皙的面庞也染上黝黑的深邃,青胡茬还挂在脸上,外头裹着玄色大氅,身后的马蹄上水渍未干,想来是一路奔波而来。
沈亦欢有些错愕:“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还有一月吗?”
七月吐蕃动乱搅扰西境,萧珒被编在征西将军冯彦麾下,与其一起出征平定叛乱,这一走便是半年,年前送信至沈家时,还说要三月才能回来,如今见到他却是有些意外。
萧珒手上缠着的缰绳被北斗接过,二人并行着走在一起,出了镜花湖附近,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只余下静谧。
“先前和皇兄递了信,得知他赶着回来,我便加紧办完手上的事情便请旨调回,今夜约了和皇兄在城外会面,我知道你们今夜的行径,就来瞧瞧可否顺利”,一转半年,萧珒的声线变得更加低沉磁性,原还想着他正经许多,话锋一转,便出手轻捏了她的下颌,有些恼意:“此次西去吐蕃平乱耽搁的日子久了,不知道你的胆子何时变得这样大,扮作女妓?勾引楚陵霄?入了女学,夫子就是这样教你的?”
沈亦欢有些理亏,嘴上却不肯求饶:“王爷一回来就是找我训话的吗?”
萧珒想起在城门外北斗告知的那些话语,他又不敢过分弄疼她,这才撒了手:“后背还疼吗?”
沈亦欢贝齿轻咬下唇,点点头:“只是撞在柱子上,有些破皮,没事的。”
见她面色如旧,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但想起她们四人胆大妄为还是有些生气:“如今楚家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儿子,草草摔死在妓馆,你们可曾想过后果?尤其是你,沈家如今还没分家,你就敢把你的哥哥送到典狱里,当真不怕父皇迁怒你们沈家吗?”
萧珒实则知道沈亦善做的那些腌臜事情,明里暗里也都派人护着亦欢,可现如今长房好容易起事,却损失了一个孩子,二房向来春风得意,难保她的姊妹不会做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沈亦欢低着头:“我父亲虽是二品要员,可我大伯只是一介商贾并不涉足朝堂,他的儿子杀了人与我父亲有何关系。”
她垂头辩解,脖子后侧隐约渗出血迹来,萧珒叹了口气:“回去告诉你父亲,若父皇问起,别求情太过,内阁增添人手,沈尚书正是父皇中意的一人,只要不逾越底线,终归不碍事,倒是你,先去上些药,别一味死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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