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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一旁。

    他轻点女子额头,低声说道:“出去办了件事情,来的有些晚了。”

    女子似乎听见有人说话,低低梦呓一句,过了半响她才猛然惊醒,问道:“萧珒?”

    “是我。”

    沈亦欢抓了被褥下的大袖衫披在身上,坐起身道:“见你留书,可是有什么事情?”许是萧珒离得太近,身上隐隐有血腥煞气,想来确实是有要事在身。

    “炉里,燃了消魂香与金风玉露,消魂香,三十天内日日不断,你可需要?”萧珒从怀中拿出一瓶消魂香来,不是粉状是筛成圆形的丸子更好携带。

    沈亦欢伸手本想接过,可转念一想她却摇头拒绝了:“长姐还不能死,留她在还有大用。”

    “好。”

    萧珒的声音沉稳而笃定,少年侧脸的轮廓映着月光斑驳,更添了几份安心,或许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他才是这般温润的模样。

    沈亦欢拢了耳边碎发,不知为耳后有些发烫,口中微涩便趿了绣屐行至案几前,用火折子点了蜡烛一盏,屋中暖意融融,她倒了两杯清水递给萧珒一杯,二人并坐在床前,润了喉咙道:“你不问我问什么?”

    “顾沆之?”萧珒接过茶盏,见是清水,有些意外并未多问只记在心中。

    沈亦欢杏眸微收,她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怎会知道?”这件事情她从未告诉过旁人,有约在先她不可轻易食言,如今看来许多事情难以改变,还是朝着原有的方向去了,既然如此,就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恩爱。

    萧珒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喝到底却发现有蜂蜜清甜,他并不喜甜,却还是咽下去了,口中蜜水浓浓,仿佛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一丝甜意:“国子监里,男子与女子同在一处分室而学,他时常引了沈亦善在众人面前相见,你又隐在府中不愿出门,外头的人都以为她就是你,亦欢亦善,名字也十分相像。”

    沈亦欢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她一直顶着沈家嫡女的名头在外,众人只知亦善而不知亦欢,就算是成亲后见面,只要不见父母亲就永远不会露馅。

    她的神色落寞下去,屋中虽然昏暗,可萧珒仍然能感受得到,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看见她端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既然不舍得,为何当初要解除婚约?”

    “我觉得恶心。”

    萧珒仰面轻笑,带着一丝不羁:“好一个恶心,如今顾家转向睿王,兄长头痛得很,既然你不怜惜曾经的小情郎,那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沈亦欢皱眉拍了他一下,对小情郎这个称呼十分不满,但听到睿王的名头,猛然看向萧珒问道:“今年是越明几年?”

    “十七年。”萧珒面有怪异的回答,“你不是疯魔了,连年份也不记得了。”

    沈亦话口中喃喃道:“十七年,十七年”

    越明二十一年夏,洛阳水库塌陷,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中原一带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太子萧珏身先士卒领命治水,不料行至牧野大地,因太行山脉雨季冲刷,泥石流滚滚而来,一代贤王就此薨逝,帝后心如刀绞,永安侯手握兵部与西境三十万兵马欲拥立梁王上位,不得已之下,宣王萧珒晋封亲王,划分临安一带为其宗地,驱逐京城。

    彼时,沈亦欢十四岁,沉浸在开春后及笄就要与顾沆之完婚的喜悦中,无暇顾及朝堂中事,只知丧钟敲响,白幡高悬,从此以后父亲再难提起笑颜,她还以为父亲难舍自己出嫁,安慰父亲却得来一丝苦笑:“原路古人离,难断蚕丝绕。枯骨岁月忧,奸佞横当道。”

    她突然想起这段往事,眸色幽深悲戚,紧紧攥住萧珒的衣袖,仰首盯着他道:“小心顾家,远离牧野。”

    这双眼睛他难以望到底部,看似清明,当你想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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