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还疼吗?”
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苏潋与萧珏二人都愣住了,苏潋道:“欢儿,你怎么了?”
沈亦欢低头一丝碎发掉落,她反手将发丝别在耳后,萧珒身上依旧是熟悉的薄荷气息,这话问的让她有些难以招架:“多谢王爷关心,欢儿已经好了许多”
“你若是真好了,就不会那样走路了”萧珒见她还不说实话,挑明道。
苏潋这才反应过来,一路上跑得太快,沈亦欢不敢撒开马肚,拘束着跑下来自然磨伤了大腿,可寺庙中并没有女子的服饰,这可如何是好?
萧珒从怀中摸出一个哨子,轻轻吹响。一阵风吹过,两个戴银月面具的女子翩翩而至:“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他丢下两瓶药膏,指着沈亦欢道:“去给她上药”话说的霸道极了,不容她拒绝。
“王爷,我”沈亦欢更加不自在,开口就想拒绝,却被那两人打断道:“姑娘,请”
待沈亦欢涂过药膏后,果然舒适了许多,再回头欲出声谢过,那二人已然没了踪影,她想着出门同他们汇合,了归方丈却拎了一个食奁入内:“沈施主,用膳吧”
不知怎么的,沈亦欢接过食奁后,二人手指相触,了归方丈的神色猛的变了,他袖中双手拂过亦欢眼睛,惹得沈亦欢不知所措,一番确认后,了归方丈不再紧绷着面庞,念了句阿弥陀佛。
他道:“沈施主,何苦执念人间?”
一句惊雷在沈亦欢耳边炸开,她手中的筷箸有些颤抖,心虚起来却故作轻快,抬起双眸笑意盈盈道:“方丈此话何意?小女子悟性不高,不懂方丈在说些什么。”
了归和尚合眸,手上转动着珠串,口中念念有词:“花开花落自有时,不因沧海变初颜,前缘已尽今生难续,潇潇回首再难寻觅旧人;施主执念太深,恐会使人间大变,不如归去”
沈亦欢不由嗤笑:“方丈这话错了,人世间各物讲究的是因果轮回,花开由它开,可人却不是,都道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再来世上走一遭,我就不会由着老天摆布。”
了归依旧闭着眼睛,叹气道:“龙主移位,凤飞高岗,尽舍名利,远于庙堂,粗茶布衣,织农耕忙;既然施主想要逗留人间,贫僧无法更改,阿弥陀佛,愿你早日回头。”
“不,我绝不回头,方丈,请吧”
沈亦欢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了归袖中落出一块琥珀石,她拿起细看,中有两蝉交织其中,不解其意,只好收进怀中。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了,耶律赫也匆匆赶回了西山马场:里头还有随行的婢女,总要好好安置。行及途中,遥望山峰,依旧翠绿,耶律赫却惊奇的发现这边的路似是通往南部的道路,比之熟悉的路程,这里显然多了几分惊喜。
西山南部是开辟的官道,越过西山,是通向陇南的方向,管道上依旧有车疾驰,悦耳的铃铛声在山涧中回响。
耶律赫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身回了马场里。
一辆青布小蓬中,有姐妹二人不舍话别,亦有车夫催促;西山驿站每日停靠最多的,就是离别的人们,山高路远,再难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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