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坐在沈邑武身侧,听他疑惑之音,问道“沈家哥哥可又发现什么不对?”
沈邑武掐去更小的一块,用手摁碎放在鼻尖又深吸一气,这才回复萧阮:“回公主,这个味道臣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不知是在哪里闻到过,要说这东西也邪门的很,远了一股子臭味,近了却是十分芳香,不知这东西怎么严重?三位殿下匆匆唤我们来此,也好详细告知,臣与臣妹才可以帮到殿下”
萧珏看着沈邑武,声音有些急促,“沈兄可要好好想想,
看着亦欢跃跃欲试的样子,示意萧阮出手阻拦,“两个姑娘就不要接近了,手下人道这东西毒性有些大,恐伤了身子。”
沈亦欢谢过太子,听哥哥之言,忽的想起刚刚在屋中闻到的气味,似乎与哥哥描述的相同,亦欢轻咬下唇,若想铲除裴家,借太子之手才是更合适不过,问其兄长言“哥哥仔细想想,出门与表哥还有裴少爷同行时,是否是这个味道?”
沈邑武一拍脑门,高呼道,“我这榆木脑袋,多谢欢妹提醒。”拱手对太子宣王道,“回殿下,这个味道正如欢妹所言,姜府中恐怕有这个物什的出现,只是在没有确凿证据时,还望殿下网开一面,莫要为难姜家”
萧珏沉沉道,“这是自然,实不相瞒,本王怀疑裴家同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关联,而姜家暂时还没发现什么线索,今日请你们二位来,就是想借你们的关系向姜家引荐我等三人。”
萧珒顺着长兄的声音道,“现下瞧这裴家,当真是可恶。”
沈亦欢心中有一计涌上心头。前世里直到亦欢死去,裴家都鼎立甘陇,坐稳了首富之位,外头的消息断断续续,就这样亦欢过的昏昏噩噩,期间只知道太子身亡,睿王即位,各种缘由她也不是很清楚,现如今意外同萧家三兄妹搅在一起,那就要好好用这一张王牌。
“不知三位殿下有何打算?现下日子也不早了,过会儿就又要回姜府陪伴外祖母。”亦欢出声打断这些人的猜测,此时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将太子兄妹与姜家人连在一起。
萧珏端起茶盏,轻吹了似扁舟的茶叶,呷一口茶,出言道:“明日初二,福州码头有一批货入境,现下姜家大房掌管海运行,负责的人名为姜元柏,出海进货若干事宜都由他交接办理;吾等三人挂名在泉铭商行手下,有一批货物是伴着这趟海运来的,想要你二人为我们同姜元柏牵线,手下人没法进入姜家核心圈内,只好借此机会要劳烦你们了”
沈亦欢偷偷对沈邑武说了个裴字,沈邑武心领神会,“只是一件小事,不麻烦,不过有关裴家一事还想问询一二”
萧珏不知沈邑武对裴家为何如此执着,不过有求于人,抬手言:“说罢”
“午后我问了表兄,裴家少爷怎么如此凑巧来到姜家,表兄告知裴家本意就是同姜家联合,垄断海上与丝路贸易,不过姜家只想安守本分并不想扩张那么快;凑巧裴家手中有一名神医救了外祖母一命,为报恩姜家暂且留裴轩诚小住,有些商业事宜表兄并没有详细告知,太子殿下查芙蓉膏一事,与裴家有几分确切干系?”
萧珒看了兄长一眼,午后南星回禀的事宜中有一项与沈亦欢有关,说是与姜家的小姐有了冲突且那裴小儿出言孟浪,惹得沈家兄妹很是不快,现下见沈邑武提及裴家,眸中有些阴冷,“锦衣卫探来的消息说是甘陇出现了一批芙蓉膏,若说干系几分并不好说,毕竟甘陇一带富商甚多;裴家接近姜家目的不纯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恐怕是为了姜家造船技艺与海事上的实力,顺着这条线挖下去,究竟有多深还不好说。”
一番话说的屋中寂静无声,几人皆陷入沉思:亦欢不善此道,太子一行人在沿海的实力有限,唯一的突破线索是在姜家明日的货物身上,此物的腐蚀性在座的各位只有亦欢真切见识到了,却不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