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十六了,馫儿还小,妹妹还指望馫儿守在身边多留几年,王兄不会要馫儿远嫁晋国吧。”
“诶,已经嫁了寡人一个公主,岂能再赔个郡主,他们痴心妄想。寡人最近替馫儿物色了一个绝世英才,暂时先将馫儿许给了他。”
“此事怎能不先问问妹妹,王兄就擅自做主呢。”兰渊公主埋怨道。
“妹妹莫急嘛,寡人只许他,又没下聘礼定情愫。先放他一年,若是寡人满意,再嫁馫儿也不迟嘛。不过寡人有言在先,此事若成,馫儿不能是正室,还望妹妹不要计较啊。”
姜亥没有心肝说道,闻信女儿只能做个侧室,兰渊公主立时火大:
“什么啊,王兄赐婚还不能是正室,这是谁家的才俊,还能与王兄讨价还价!”
“听寡人说完嘛,广信公先下手为强,将广信郡主已经下嫁给此人,若是强行退婚,广信公定生谋反之心。”
“什么人如此值得拉拢,竟能让广信公招婿。”
“可不是,一代奇才呀,当年寡人若是用他,又岂能丢了江东东郡,他可是个不得了的人。”
“王兄说天花乱坠,此人到底是谁。”
兰渊公主追问道,姜亥不徐不疾说道:
“去年陔陵城中有个郎中姓魏,名曰魏贤,乃赵逊府中的门客,在城西开有医官益草堂,益草堂招牌如今还尚在,妹妹可曾听说过。”
“是他啊,不就是医术高明些吗。”
兰渊公主不以为然,这时许久未言的轩亭侯两眼精光直冒,呵呵笑道:
“原是广信的魏贤,没想到竟是此人。”
姜亥闻讯诧异,看去轩亭侯说道:
“妹夫也知道此人?”
“是啊,此人医术c谋略的厉害我不曾见过,倒是他精于商道,我是知道些的。”
“哦!”姜亥愈发好奇,追问道:“说与寡人听听。”
“大王有所不知,这魏贤名下有一荒村,荒村有三件名器。一者红c白c黑三瓷,红的滴血,白的通透,黑的幽亮,敲击之下声如钟罄清远悠长。
二者寒冰,我亲自遣人前往广信实地查探,广信城内醉香居确有寒冰,来源便是荒村。
其三肥皂,可沐浴,丝滑如油脂,可洗净油渍,比之碱水c皂角强百倍。”
姜亥听的津津有味,心想这些事情赵逊倒也说过,占了荒村收入的绝大部分,姜亥当时不以为然没有深究。公孙岳c姜严等人更没有说起此事,现在轩亭侯乔廉所言更让姜亥恼火,倘若早用赵逊三年,咸国也不会落魄至今天这步田地。
“妹夫啊,这荒村所产瓷器果真就比御用司贡瓷更胜一筹?”
“大王,岂止更胜一筹,当真是薄如白纸,透如美玉,天下难得的名器,要是将这等制瓷手艺收进自家,何愁天下财势不为大王所用。”
轩亭侯三句离不开钱字,咸王哈哈大笑:
“呵哈哈如此说,这个驸马轩亭侯是认下了?”
这兰渊公主唬着脸,眼色示意丈夫轩亭侯闭嘴,转而又与姜亥说道:
“馫儿还小,王兄不还要观察他一年两年不是嘛,再等两年也不迟。”
“妹妹莫不是担心王兄坑了馫儿不成。”咸王说完大乐。
“妹妹哪儿敢,听说广信公之女姜蓉厉害的紧,馫儿还小,我这做娘的是担心香儿早过门吃亏。”
“那妹妹就不怕姜蓉先生下个一儿半女抢了嫡位?”
“那也没办法,谁让姜蓉大我馫儿几岁。”
“也罢。”姜亥叹息道:“那就再等一年两年。”
敲定这门亲事,轩亭侯乔廉乐的眉开眼笑合不拢嘴,被兰渊公主看到,一眼又瞪回了原形,丝毫不敢得意忘形。
百里燕正式出任梁军统帅安泰侯姬通策应使消息,于两天后正式传开,西寰闻讯此事愣怔了半晌,仿如做梦一般,乍以为是弄错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