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胜进帐将百里燕求见之事报于赵逊,赵逊皱了皱眉问道:
“人呢?”
“正在帐外等候,要不把人请进来。”
“不,本帅去见他。”
赵逊此时想到,定是广信军中发现了什么变故,否则百里燕不应该贸然过来,而是应该直接前往陔陵听用。
走出大帐,见百里燕(既魏贤)眉头紧锁脸色发青,赵逊立时问道:
“究竟出了何事。”
百里燕慌忙行了一礼道:
“请赵帅借一步说话。”
赵逊也没吭声,左右看了两眼,挽起战袍来到无人处。
“说吧,广信军中究竟出了何事。”
“魏贤万死!”
百里燕单膝突然跪下,赵逊颇感意外连忙问到:
“魏先峰何罪之有,快起来说话。”
“谢赵帅。”百里燕立身而起,神色愈发沉重:“赵帅,罗松亭设计诈我,以赐婚为名将在下绑在广信的船上。”
赵逊脸色如崩溃,额头的青筋隐隐起伏:
“你答应了!”
“魏贤该死,起兵南下时为策应萧娘安全,在下将萧娘安排住进了公府,却不曾想时局变化莫测,姜闵拿此事威逼在下就范,若是不从,在下怎对得起萧娘。”
“你呀你,为了个女子,竟误了军国大事!”赵逊脸色如墨,攥着老拳咬牙切齿:“你可知如此对本帅将产生何等恶劣后果。”
“末将正知此事对赵帅极为不利,不得不亲赴前来如实相告,以谋应对之策。”
“哼!”赵逊怒声道:“你入赘了广信公府的女婿,本帅岂能逃得了干系。眼下内朝已垮,满朝文武还有几人堪用,你可曾为咸国考虑过。”
“赵帅,请恕魏贤冒犯,就在下本意而言,并无出仕之意,若非时局所迫,将军之托,在实不愿替咸国效力。”
一句真心话,立时换来赵逊瞋目怒视:
“那你可知‘生不由己’四个字。”
百里燕默默点了点头,萧索长叹一息:
“在下明白,故而才全力为赵帅设谋献计。”
“既如此,你当为本帅,为咸王,为咸国计。可你呢,才去广信几日,你便连番中了罗松亭之计,这还是你魏先生吗!”
“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惭愧。罗松亭当初若能为魏旦老将军所用,咸国也不至于至今日地步,罗松亭所谋在下也不得不佩服。”
百里燕自以为两世为人,见识远高人一等,今人绝无他的眼界。却不想古人不可欺,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自作聪明罢了,其实从一开始,罗松亭就做了多手准备。
“魏贤有罪,坏了赵帅大计,任凭赵帅处置。”
“罢了,你于本帅于咸国有大功,是本帅未能尽你所能。你此去陔陵,若是见到广叔子,将此事告知与他,想必大王会体谅你之难处。”
“谢赵帅宽宥,魏贤感激不尽。”
“莫要说这些无用之言,咸国危在旦夕,大王欲重用于你,切莫要让本帅失望。”
“魏贤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逊的震怒如疾风骤雨,令人畏惧的同时,同样也让百里燕心存敬畏。
赵逊并非一个为了一己之私,而结党隐私争权夺利的人,正是为了顾全大局,他才会震怒。
赵逊与姜闵本之间无实质的约定和承诺,至多算得上是政治上的依附关系,既然是政治,为了各自的利益分道扬镳翻脸掀桌子,本就无可厚非。
现在百里燕入赘了广信公,其与姜闵原本的依附关系,实质上成了准政治同盟,这就给全面倒向并依附咸王的赵逊制造了巨大被动,赵逊与姜闵的关系也就理不清了。
中军留宿一宿,先锋营第二天交由司空南c苏洪率领,继续赶赴陔陵,百里燕带护骑数人先行上路,于下午抵达陔陵。
新任的策应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