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演变成理论实践,而这种实践往往以天灾人祸造成的民不聊生为导火索。
进而在以天灾人祸为压迫,顺理成章的以天意,以神明的名义反对既有的统治阶层,为了使暴动能让更多基础潜在力量所接受,往往就要搬出一个特定时代最具基础代表性,而无懈可击的完美逻辑,这个逻辑就是神明意志。
将一切压迫与不可解释的现象,都以神的口吻阐释给无知而蒙昧的天下百姓,而黑巾军所开的先例,正是以“天为君父”的原始精神宗教煽动下的农民起义,甚至还有遭受盘剥和镇压,地位极端底下的商人。
罗松亭是不会对宗教有任何的概念,但显然他看到了黑巾军拜天为君父带来的地缘政治破坏,正在改变亘古至今从未改变过的政治体制。
正如罗松亭所言,自古以来,即便是现代社会,能得天下者需要权利c金钱以及精神信仰。
黑巾军拜天为君父,空前激发出农民精神战斗力,一经出现,迅速令以农民为基础的十万大军为之哗变。这种精神寄托无疑更像是一种邪教,一种极具蛊惑力的邪教。
宗教也好,革命也罢,并非爆发的开始就能鼓动全天下的劳苦大众为之而战。
想当年基督教刺入罗马,前后历了一百多年,穷尽肮脏手段,方才立足欧洲大陆。佛教传入中国,同样也经历了漫长的三百多年才被中原所接受。
宗教的传播都是以传播修身c修心思想,循序渐进的获得群众,有其时代的特定合理性。如黑巾军这般势如破竹席卷中原,鼓动几百上千万各国百姓群起造反,很难不让人想起黄巾起义张角所创太平道,太平天国c红莲教等等。
除了极具煽动力的邪教外,再难有合理逻辑解释当下的这场亘古以来的罕见农民起义。
罗松亭不否认拜天为君父是诸子百家中某一家背后操弄所为,也没有肯定就是愚论派在幕后操控,或许是他也在担心,愚论派以天道之名极具煽动力的理论,一旦公开倒向黑巾军,对既有的地缘政治将更具破坏性。
姜闵前往太守府议事,直到深夜子时方归,太守余庄接到陔陵直接越过郡守,向各郡县直接发出行政命令,要求各地严防乱民冲击,并在半月之内,向陔陵运送抢粮等物,以供大军征讨乱军。
这意味着,咸王近期将出兵征讨乱军。
咸国有军十八万,晋国与长孙国护为盟友,毗邻咸国东西两侧,咸国又是晋国下邦,因此五年来咸国主力军团都布置在南线岁当郡,丘南c咸西两郡原归西部军团镇守,戍兵兵力只有两万,即便加上各地郡兵,战力也不会超过五万。
咸王向各地调用钱粮,要么是建新军,要么将岁当十万镇南军抽调部分前往丘南平叛。
组建新军已然来不及,调动镇南军平叛,志国也有撇开广信公蠢蠢欲动的可能。最佳之策应该是调动江东军c陔陵郡兵c禁军为基础,迅速充入役兵,与镇西军汇合,南下丘南郡平叛。
黑巾军攻破穗城后第五天,咸王破例请晋国使臣参加朝议,意在试探晋国反应。
朝议最终决定抽调都郡郡兵一万,陔陵戍兵一万,禁军五千,新补役兵两万五千人,再调江东军戍兵两万人,组建新军西进平叛,镇西大将军吕济出任统军主帅,总督咸西c丘南两郡剿匪事宜。
同时令太尉鼎炀侯张隽总督全国兵马,大司马姜严专司后勤供应,保障丘南用兵。
镇西大将军一职专司国土防卫,外敌入侵亦或出国作战再设征讨大将军一职。平乱亦或低烈度防御作战,镇军大将军可总览边防平叛军务,执征讨大将军权柄。
散朝后吕济出任平叛统帅消息传到太子府上,晋使钱坤将朝议详细娓娓道出,西寰也知道咸王意在试探晋国反应。
“钱使,吕济此人你看如何?”西寰问道钱坤,心里同时盘算着眼前的形势。
“回殿下,吕济此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