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治,久治不愈者十之八九。但并非疑难杂症,关键在乎持之以恒。”
姜蓉本不报希望,现在闻讯百里燕竟还精通此道,眼睛先是在他脸上打量了一番,心中隐隐浮现诡异情节,脸皮也似笑非笑咧了咧嘴角,顿时收起女子身段,字正腔圆的说道:
“魏先生但说无妨。”
姜蓉画风突改,也不知道其究竟是什么心思,百里燕顺着话说道:
“传统疗法无非服以汤药,驱内毒而净病体。但北地多湿热,夏日病虫滋生,难以彻底根治。故而北地治疗此病最佳时节当在秋冬之季节。因此在下先开一帖药,郡主一日六煎令患者服下,而后而后”
言语到此,百里燕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
“而后如何?”
抬头看了眼姜蓉,见她神色期待,百里燕从随身挎包之中拿出一块用荷叶包裹的硫磺皂。
“而后以此物,清洗患处,保持干爽,待到”
“大胆!”不等将说完,姜蓉骚红了脸颊破口骂道:“当本郡主之面竟口出秽语,该当何罪。”
“郡主息怒,此病分内治外治,内治体疾,外治不洁,待到调理数月缓慢收敛血崩,而后待到冬日再改以猛药c针灸,此病可除。若是只服汤药,而不重外治,此病终生不愈,还望郡主明见。”
姜蓉心中羞愤难当,身后婢女也不禁发笑。
魏贤竟当着她的面说出洗洗“那地方”这等秽语,甭说姜蓉自己精于“磨镜之道”毫无羞耻可言,但一个外人,还是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这种话,她怎也接受不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姜蓉胸口平静了些,冷静说道:
“魏先生,若是此法不灵,你可知罪。”
“治病岂有百治百灵之法,病因人而异,当对症下药。更何况在下不曾见过患者,如此隔空治病,在下岂能有把握。”
“哼。”姜蓉轻轻一哼又说:“你倒是滑头,此病其他郎中无不是隔空下药,皆如你这般口出秽言,传扬出去,岂非令世人耻笑。”
姜蓉受封建思想灌输,纵然她精于磨镜之道,也知道此事不能示人。但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洗洗那个地方此等秽语,她多半难以接受。
见姜蓉似乎并无拒绝意思,百里燕接着又道:
“此病以在下之法治疗,今冬可有专机,明年继续坚持此法,两三年之内可治愈此病,但仍需洁身自好,方可彻底杜绝复发。”
像是姜蓉也是消了怒气,这时又改换女子身段说道:
“既如此,魏先生手中所持何物,为何与猪油一般。”
指着硫磺皂,姜蓉误以为是猪油
“回郡主,此物名曰肥皂。其中添加少许硫磺,可除体外之疾。”
“肥皂?如何使用。”
“请郡主令人打来两盆清水,与少许油脂。在下示范一二,郡主便知其中奥秘。”
话音落下,姜蓉吩咐道:
“速去打两盆清水,一块猪油。”
“诺!”婢女应道一声,随即分头而去。
少时片刻,两盆清水,一块猪油备置妥当。百里燕亲自示范,将肥皂可去处油腻的功效告知姜蓉。
时下清除油腻,无非三种方法,最原始的方法用沙子或泥土搓手。其二用稻草灰冲的碱水,其三用皂角。皂角利用的依然还是较弱的皂化反应。利用皂角含有的微量碱性物质,与人体的油脂反应,产生皂化现象,进而去除油脂。肥皂仅是升华了这个过程,实质更加方便简单。
眼见百里燕将手头一大块猪油洗的干干净净豪不粘手,愣也是吃了一惊:
“此物倒也是神奇,莫非魏先生精通法术不成。”
姜蓉一脸惊容,在她眼里,但凡是不可理解的现象都是法术。
百里燕却淡淡说道:
“肥皂与皂角同理,在下不过萃其精华学以致用罢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