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没弄明咸军的战略意图,很大原因就是鼎炀侯出的昏招。
中军大帐之内,晋军同样刚刚散会,韩合之留下了王硕c魏涵二人说话:
“王硕将军,晋军今日异举动,老夫至今仍然不解,不知你有何高见。”
“这个”王硕神色为难道:“似乎于魏贤此前水准大相径庭,全然没有章法。放着各营于城池不攻,却单单只攻西城,此种攻城毫无道理可言,白白牺牲将士的性命。”
“嗯,老夫深有同感。魏贤此人我等早已领教,此人年纪轻轻,却颇有城府手段,但近日一战确实太失水准。难道是鼎炀侯未采纳魏贤计策?”
听到这里,王硕似有所想:
“本将听说,鼎炀侯此人嫉贤妒能,此番过江与我军决战,乃鼎炀侯自己像咸王请战,而肥城又是赵逊攻克,姒昌世子亦是赵逊伏击,莫不是”
“对,老夫怎就未曾想到呢!”
王硕点拨之下,韩合恍然大悟。
他早该想到,今天自己的守城之法,皆是当日攻打尹秧城血的教训,倘若是魏贤此番背后出谋划策,断然不会强行攻城,因为魏贤肯定知道其中的厉害。
那么现在就只有一种解释,百里燕被冷处理了。攻城,且只攻打西城是鼎炀侯自己的注意。
“可即便如此,老夫还是不解,那鼎炀侯莫非不通兵法不成,天下哪有攻城之攻一处的道理,即便是只攻一处,也需是三面佯攻,一面主攻。今日却只攻一处,莫非他鼎炀侯疯了不成。”
韩合心中费解,这是王硕捻着长须说道:
“这个嘛,此前得报,咸军今日攻城伤亡不下六千人,鼎炀侯即便再不通兵法,赵逊人等难道不知?其定是要说服其他人等,方能攻城。末将怀疑,尽管鼎炀侯行为古怪,定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那会是什么呢?”
韩合c王硕二人不解之际,一旁魏涵说道:
“两位将军,今日咸军攻城,末将城上瞭望咸军大营,只觉得晋军列阵兵士不过四万余人,即便不折算后营以及咸军两万骑兵,咸军应该至少还有五万人,这五万人何在?”
“会不会是咸军本打算连夜攻城,这五万人马尚在歇息当中。”王硕猜测道,也许这是最合理的届时。
“但即便如此,咸军本阵距离杜阳城五里地,今早却只移营两里,如此岂非多此一举,前夜便可多行两里下寨,何必今早拔营。末将以为,咸军这五万人怕是鼎炀侯另作了他用。”
如果连夜攻城,军队作息通常要一分为二,分早攻和夜攻,早攻攻城之际,夜攻休息,夜攻攻城之际早攻睡觉,如此轮替交换,以免过于疲惫而被敌军有隙可乘。
现在咸军只攻打杜阳城西,却在城外列开四万人的军阵,这个规模完全可以攻打南城c北城,单单攻打西城就要四万人压阵,逻辑上说不过去,除非咸军想隐瞒什么,这才是魏涵担心的。
他此时继续说道:
“如此便能解释咸军为何一味只攻西城,而非与我军全面角力,目的便是转移我军视线,同时减少咸军与我军交战的损失,只不过咸军不曾想我军城防采用了新法,鼎炀侯不熟我军战法,才会如此吃亏。”
魏涵话音落下,韩合右手拍在额头,仿似如梦初醒:
“哎呀,鼎炀侯定是要穴攻杜阳城!”他脱口而出。
“穴攻?!”
王硕态度似乎赞同,韩合则又说道:
“定是咸军穴攻无疑,若非穴攻,鼎炀侯何故只攻西城,该当与我军决战才是。唯有穴攻,需得将距离缩短至三里以内,若是五里,将耗费更多功夫与人力,岂不早被我军发现。
正如魏涵将军所言,其攻城定是为转移我军视线,只是不料被我军守城新法所创,今夜不得不停止攻城。”
“韩老将军,这穴攻非一日之功,我军断然不会坐以待毙,以咸军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