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功劳。鼎炀侯不赏也就罢了,何故还要加罪于他。”
见赵逊顶撞,鼎炀侯意味浓重的看着,沉默了片刻说:
“一岐人混入我军中也便罢了,如今擅自窥探军机揣度上心,赵将军作为我咸国将帅,却被小小校军郎牵绊于左右而言听计从,且不说我咸国颜面何在,这军令法纪又如何说的过去。
今日若开了先例,今后岂非所有兵士皆可对我大军指手画脚妄论军机。”鼎炀侯理直气壮搬出军法。
“那魏贤功劳又如何说。倘若人人皆因妄论军机而治罪,天下还有何人敢为我咸国,为我军出谋划策。”
“赵将军此言,莫非是默许了败坏军纪漠视法度不成!”
“军纪法度固然乃治军之本,但公道又何在。我军击溃晋国世子姒昌偷袭是真,攻占肥城亦是不假,如此大功若非魏贤谋划,恐怕我军早被晋军攻灭,还何谈军纪法度。”
“公道”二字抵上千言万语,帐中诸将中超过三成是赵逊部下,赵逊击溃晋军骑兵他们亲身经历,夺占肥城也都有功劳。如果鼎炀侯连魏贤的功劳都能不认,那其他人的功劳又怎么算。
事情发展到这里,鼎炀侯骑虎难下,只感觉脚下台阶被抽了个一干二净。所有人目光此时纷纷看去他脸上,眼神是复杂的,即便是他的嫡系部将陆敬,此时也是缄默不语,不是他不想帮鼎炀侯,而是他若是开口,其他人又如何看他。
毕竟过江以来他与鼎炀侯寸功全无,赵逊则又搬出“公道”,显然不论如何开罪赵逊都是说不过去的,更何况赵逊还高他一级。
此时帐内一片寂静,鼎炀侯张隽想是说不出话,或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正值众人沉默之际,却闻百里燕一声冷笑:
“呵哈哈”
鼎炀侯阴郁着脸色,此时更是不快:
“咆哮本侯藐视军法,魏贤,你可知罪。”
“呵呵!”他继续冷冷笑着:“在下早在晋国便有所耳闻,咸国之内相互攻讦攀比争功之风,不亚于风月场之妓女,但凡是丁点的蝇头小利便能同室操戈。此前叛贼奉阳君姜赫如此,如今看来鼎炀侯也是此辈。”
“安敢口出狂言,来人!”
“诺!”左右亲兵上前。
“给本将拖出帐外,先领军棍八十,而后关入死牢!”
“诺!”
亲兵刀剑齐出,往百里燕脖上一架,顺势上前解除铠甲佩剑,正要押出帐外,赵逊已忍无可忍,厉声说道:
“鼎炀侯,魏贤乃我部下,即便要处置,还轮不到张将军处置。若有异议,你我各自上书大王陈述详情,此事交由大王裁决,张将军意下如何。”
鼎炀侯冷冷看着赵逊:
“哼!今日便是看在赵将军面上,将他打入死牢,待日后再行发落!”
说罢,鼎炀侯一挥手,亲兵押着百里燕离去。
八十军棍别说是人,就是头熊都能活活打死。鼎炀侯看似是退了一步绕了百里燕死罪,实则八十军棍真要是抡下来,也还是个死,没人能受得了八十军棍。
此时帐内气氛已冷,赵逊拱了拱手说道:
“决战在即,还望鼎炀侯三思而行,本将告辞了!”
话音落下,赵逊转身而去。鼎炀侯一气之下,踹翻了身前桌案以泄私愤。
百里燕被押出大帐不久,便是被关入了辎重营的囚车里,说是囚车,其实是木棍捆扎的木笼,用以关押受刑和惩罚士卒,亦或者准备杀头的兵士。
进笼不久,赵逊紧随而至,百里燕垂着头,一息哀叹:
“赵将军”
“莫要担心,鼎炀侯断不敢为此事杀害于你,他若强行治你死罪,本将定将呈报大王。”
“谢将军。”
“莫要谢我,本将该谢你才是。原打算击溃晋军班师后开设幕府,将你收入门下,只是未曾想到,鼎炀侯嫉贤妒能要杀你,都是本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