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小船开始下河。
府河东岸本就不宽,但是水还是一样深,非常便于划船渡河。不过这种几个人就能扛起来的小渔船容量小,前后也就能勉强装下四个人,不小心还能翻船。
看到晋军开始横渡府河东岸,消息报给赵逊,赵逊旋即下令,城内所有骑兵由东门而出,一人手里拿了一个大包,包内包有不明的白色粉末。
乘着晋军东渡小船即将上岸之前,骑兵变阵,纵列一队沿着河岸顺势扔出手中包裹。
不等对岸晋军开始放箭,数以百计包裹临空解体,一个仙女散花抛出大量白色粉末,晋军渡河刚刚到头,有的还在河里,抬头就往天上看。
看着看着眼睛一阵火烧,然后就倒霉了,大片渡河晋军眼前着火,惊慌之下纷纷落水,也就是这么一落水,好家伙,眼前烧的更加厉害,有甚者直接眼前拉黑。
本来渡河士卒都会游泳,不料入水后双目着火,一个个只顾着揉眼睛,哪里还能游泳。
此一幕被王硕看到,立时痛心疾首:
“韩老将军,咸军拙劣,竟然撒毒!”
韩合同样气鼓着腮帮怒不可遏:
“令人救起落水兵士,速速医治!”
“诺!”
王硕领命,此时姒昌感觉窝囊:
“老将军为何不杀过浮桥!”
“方才咸军骑兵隐于东门,我军贸然过河,定被其所败。”
“既然如此,我军骑兵亦可过河。”
姒昌强词夺理道,韩合反复晓以利害劝说他:
“尹秧城下地形狭窄,倘若咸军退至城下,尹秧守军以弓弩袭射,我军骑兵岂非自投罗网。”
“这也不可,那也不行,何时才能攻下尹秧城!”
姒昌恼火不已,一路上过来还没这么窝囊过,敌人还没见着,就伤亡了这么多人,简直就是韩合的无能。
当然,这话是说不得的,但心里憋着口气,姒昌总也咽不下。
少时片刻,渡河士卒落水溺毙者十之七八,也就是说,渡河的一千多人,淹死了七八百,剩下救上岸的眼睛都瞎了。经过医官令丘衍整治,判断之前咸军撒出的白色粉末很有可能是生白灰,也就是生石灰。
闻讯是生石灰迷了眼,韩合问道丘衍有无解法:
“医官令,有法解此毒否。”
“生白灰遇水生热,烧灼人眼,故而一旦落水,恐将永久失明,故而被生石灰蒙眼,当以菜油洗净,而后以水冲洗。如今士卒入水,双目多以失明。”
丘衍遗憾道,韩合感到棘手:
“既如此,速速调用菜油,以防咸军再下毒手。”
“回韩将军,军中菜油无多,短时内难以凑足大军所需菜油。”
“你且退下,本将军自有办法。”
“诺!”
丘衍退下不久,韩合旋即下令渡河c修桥兵士但凡发现咸军抛洒白灰,一概闭眼躲避,防止生石灰烧伤眼睛,少时片刻,东岸晋军再次尝试划船渡河。为防范晋军骑兵偷袭,韩合下令,但凡咸军出动,无需下令,自行放箭射杀,以防咸军再下毒手。
而与此同时,尹秧城上百里燕发现晋军此番不光从河东渡河,北岸c南岸修桥同时也在渡河,旋即说道::
“赵将军,晋军南c北两岸开始划船渡河,以在下之见,可将南北两岸弓弩手撤回,战马放出!”
“嗯,传我军令,命弓弩手撤回,放出战马!”
“诺!”
姚盛得令,向城内挥动号旗,霎时片刻,城内上千战马c驮马,在皮鞭挥动下蜂拥而出,每匹战马头部捆了根竹条,竹条长处马头一尺半处悬着盐块。
在皮鞭的刺激和盐巴的引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