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夜间,我军突然杀出,分批杀出,韩合定然增援,而后我军再杀出,韩合再增援,如此往复拉锯,韩合岂能知道我军实力。而且晋军骑兵毫无用武之地,我军亦有奇袭之利,可令韩合难以应付。”
百里燕料定韩合肯定要在夜间用战船并排抢滩登陆,到时候咸军倾巢而出,而且是分批次杀出。
韩合抢滩登陆目的是强占滩头阵地,而不是摸着黑攻城,然后偷偷摸摸以战船为支点,架设栈桥联通两岸,这样的速度比直接架设浮桥更快更安全可靠,人员辎重通过量也大。
但是府河毕竟是河道,眼下最宽的地方不超过八十步,所以河道内战船的调度周旋空间有限,同时夜色昏暗,又要保证船与船之间并排相连,所以登陆人数不可能太多。
即便韩合多点登陆,也只要攻击一点,死守城池,韩合晚上听到这么大的阵仗,他能知道咸军有多少,根本不知道。等到他做出反应,咸军已经撤了回去。
可为什么不白天登陆呢?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见。
其实战船白天登陆非但没效果,还可能暴露企图,达不到出其不意的突然性效果。韩合当然知道这个弊端,所以选择晚上悄悄登陆,然后迅速搭建栈桥,运兵过河占领滩头。
于是就在当天夜里,晋军大营之内果然竖起一高台,高台远远高出尹秧城城墙十多米,韩合c王硕c姒昌三人趁着夜色,登上高台眺望尹秧城内动向。
升起的炊烟和篝火很快引起韩合注意:
“城中灶火颇旺,为何却只有这么些?”
“韩老将军是疑咸军有诈。”王硕猜测道。
“王硕将军你看,咸军造饭已有半个时辰刻,仍无熄灭迹象,且炊烟滚滚灶火旺盛,埋灶之数少说可供三千多人。”
“哦,如此之远,韩老将军何以知晓百姓与咸军炊烟不同之处。”
“军旅造饭必以大锅造饭,一口灶可供五十人食用,而市井小民锅小,故而炊烟不及军灶,如此可知军灶c民灶之别。”
“既如此,亦可能是军灶赊粥于民。”
“呵呵”韩合一笑说:“王硕将军须知可知,当下战事吃紧,咸军必然优先接济自己伙食,而后才是城中百姓,故而军灶赊粥绝不能太多。况且咸军造饭毫无熄火迹象,显然是故意减少开灶,令我等不知其实力。
若是据此推算,老夫以为,咸军人数定在七千之上,并非四千之数。”
听到这里王硕吃不透:
“七千!何来七千之有。”
“或是民军,或是散兵游勇收拢的残兵败将。倘若如此,此战攻城怕是十日之内难以攻下。”
此时姒昌说道:
“既然十日难下此城,我军为何不趁夜拿下一字城,而后出其不意连夜攻城。”
“此法实不可取。”韩合否决了姒昌建议:“世子需知,咸军弃守一字城乃故意而为之,其定有伏兵在城内,我军若是贸然过河,倘若刚过一半,咸军突然杀出,我军奈何!”
“狭路相逢勇者胜,区区数千败军,与我晋军虎狼之师相搏,岂能不输。”
“世子,咸军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兔急了还知咬人,更何况咸军营中有高人坐镇,贸然过河必遭其暗算。”
昨夜骑兵遭暗算,韩合记忆犹新,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今天夜就是一字城一个咸军也没有,他韩合也不敢过这个河。百里燕料定韩合今夜也不敢过河,于是当天夜里睡的格外踏实。
等到第二天一早,传来喜讯,有人手痒,把昨天扔望亲江里的几个沉箱给捞上了岸,沉箱内大小逮住了三百多条鱼,最大的得一条竟有两百来斤。
消息一传开,赵逊连忙赶到西墙下,就见兵士c老百姓已经在分鱼,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