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不在,何宽可曾来过你府上。”
“来过,老夫也无能为力,故而只能打发其回府。如今伍算你刚从江边返回,其必然已得到消息。”
“嗯,此来定是为百里燕,只是此事该如何处置呢。”
伍算料定晋国不让任何人见百里燕,就是自己亲自出马,恐怕也见不到百里燕,而且还有可能拿不到酬金,这也是伍算的软肋。何宽闻讯自己回来,定是来请自己出面。
于是少时片刻,何宽入内见到二人:
“老朽见过伍算大师,西门执院。”
“免礼免礼。何管事,老夫知你此来是为百里燕,但是此事甚为棘手啊。”
“老夫亦知晓,眼下歧使不在,留守驿馆歧人无法见到晋王,老夫多次求见亦未如愿,还请伍算大师能指点一二。”
“唉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只怪你家殿下锋芒太露,结果暗遭公叔阔算计。”
“莫非我家殿下难逃此劫。”何宽心急如焚。
“非也,为今之计,只有金蝉脱壳,方可令百里燕转危为安。”
“哦,老朽愿闻其详。”
“百里燕身怀医术,眼下晋国即将起兵,军中缺乏郎中。而百里燕岳父王硕乃都城城府司马,乃晋军中鲜有之良将,亦是为数不多能征之辈。故而老夫以为,晋王定会遣其督军,既如此,百里燕可自请随军出征,如此伴随王硕左右,于情于理皆说得过去,此其一。
其二,老夫与塞骞曾有谈及百里燕武艺,枪术虽尚缺火候,但比之普通士卒兵士泛泛之辈,应付一二绰绰有余,故而百里燕若能随军,可择机脱缰而去不复返。”
“万一晋王不允,又当如何。”
“你家殿下只此一条出路,别无他法,故而若是晋王不允,短时内恐无他法。”
伍算和范涛想一块儿去了,范涛想在出征之后杀了百里燕,伍算想让百里燕出征路上逃走,显然两种措施都有可能发生。
而且巧的是,就在伍算c西门华何宽谈话后的当天夜里,城府司马王硕府书房,王硕唤来百里燕说话:
“世子,小女蕊儿与世子定下婚仪已有六年了吧。”
王硕面前百里燕老老实实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有任何的锐气,他说:
“是的岳父,已有六年。”
“嗯”王硕捻了捻腮髯,接着道:“蕊儿之病亦是世子精心调理,方能有今日起色,我王硕内中感激不尽呐”
“岳父大人言重了,实乃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既如此,为父尚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世子能否应承。”
“岳父但说无妨。”
“为父受王诏,不日将领兵西去。军中郎中不足,故而想让世子随军出征,世子意下如何。”
“出征?”百里燕意外:“岳父当知我乃歧国世子,岂能为晋国出征。”
“世子既是歧国世子,亦是晋国质子,更是为父女婿,平汤城的郎中随军出征亦可。难道世子忍心看着我晋国将士血染沙场而无医可救?”
王硕质问道,百里燕竟发现自己不能反驳。
道理很简单,自己的老丈人要上前线,自己作为准女婿,还是医生,随行是应该的。可王硕不有儿子吗,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话是没错,可前几天王砺奉命押送梁国的借粮,已经先走了。
百里燕作为女婿,同时又是妙手回春的大夫,也就没有不去的道理。但自己好歹是歧国的世子,不是平头老百姓,让我上前线于情于理说不通。所以王硕把自己往道德的标杆上一挂,你不去也得去。
而且要是不去,以王硕的脾气也能拖着自己去,实在不行,来个千军万民府门前请命,要自己去,到时候自己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