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非常顺利,但耗时明显长了不少。毕竟是寄生百里燕后第一次人体实操手术,此前都是在家畜身上做实验,偶尔还得三根半夜去街上找死尸做解剖,险些还被抓住。
待等完成清创消毒,收起所有家当,百里燕与许医官说道:
“有劳许医官鼎力相助。”
“这”
许医官看向昏迷中的廖翰,以及肚子上的缝合线,依然放心不下。百里燕看出端倪,下刻说道:
“廖使已无大碍,待其麻药自解苏醒,许医官只需开一剂清热退烧之猛药,连续服用十日,便可保终生无忧。”
“可人之脏腑,倘若少了一处,岂不令人生乱?”
“这个嘛,脏腑乃人之脏器,有些可少,而有些不可或缺,缺之,必丧命于此,故而并非所有恶疾皆能以此法除之。”
“那公子何以知晓所除之器,不会累及性命。”
许医官刨根问底,有些问题显然不太好说,说了也没用。想到这里,百里燕只能搪塞道:
“此乃本公子行医之术,倘若尽数让许医官知晓,本公子吃穿用度何来。”
百里燕意思很清楚,我平时都是廉价门诊,老百姓甚至不收钱,要是都教会了你,我去喝西北风啊,更何况教了你也没用。
又过片刻,待廖翰苏醒,百里燕仔细询问了情况,确定患处没有剧痛,百里燕给他嚼了两粒泡过麻药的槟榔,以减轻术后切口的疼痛。
少时功夫,百里燕开门,众人站等其笑话,于是一拥而入,范涛紧随在后:
“燕公子,想必此刻廖大人已然转危为安吧。”范涛语带嘲讽。
“空口无凭,范大人一看便知。”
范涛闻讯心感不妙,难道真被百里燕给治好了?想到这里,范涛举步而入,直奔许医官:
“许医官,廖大人病势如何?”
“这似有好转。”
许医官难色浮面,语焉不详。范涛遂又问:
“何为似有好转。”
“老夫也道不清其中奥妙,只是现在廖翰大人脉象平稳,气色转还,应该已无大碍。”
“如此说来,公子燕医术确实了得。”
此时众郎中围住榻上廖翰,目光都落在右腹盖紧扎着的绷带,口中议论纷纷,争相给廖翰把脉。与此同时,百里燕背着药箱往外走,本想会会宋国太子,谁知道这个怂蛋居然打着觐见晋王的幌子,扔下廖翰自己跑了。
难怪能坐上宋国太子,感情有晋国内应,扶这个烂泥上墙,要不然也不能对晋国俯首帖耳。百里燕一路走出内院,在馆驿前院见到等候已久的西门芸芳:
“听闻廖大人病疾已除,燕公子果然医术高明。”
“芸芳姑娘妙赞,本公子愧不敢当。廖大人既已病除,本公子仍需赶回府邸取些方药,这几日不免要守在馆驿,以免恶疾复发。”
“那我随公子同往。”
“芸芳姑娘心意本公子心领,如今盛夏酷暑,姑娘应当早些回府,以免中暑昏厥。”
“唉”西门芸芳一息长叹,随后二人往外走:“公子是有所不知,公子昌每日必来同文书苑,令我好生心烦。”
“公子昌?”
“正是。”
公子昌天天上门同文书苑这件事基本上是满城皆知,结果就是全城除了姒昌之外,其他王公贵族c世家子弟公子都不敢去同文书苑。
就因为公子昌是晋王虎子,身兼平汤城军职,晋王寄予厚望,跟他争风吃醋,遭到报复打击也是早晚的事。
西门芸芳今年十六,也到了可以出阁的年纪,显然公子昌取了一房正室之后不满足与此,目光已经盯上西门芸芳。
百里燕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