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安烛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死盯着金祁,若不是方才偷偷跟着金玄,还不知要何时才能打探到那人的消息。
金祁看着眼前的“熟人”仿佛陌生人一般对他,猜出大概便开口道:“我没有要诋毁张道长的意思,请安师兄莫见怪。”金祁特意加重了师兄二字,生怕他走火入魔认不出自己而成为扇下鬼。
安烛打量着眼前人,仔细端详了一会才开口道“金祁?”安烛八年前离开了澜山,当时的金祁还只是跟在金玄和自己身后的小鬼头,没想到八年后竟长得如此标志,看来是张开了。
于是安烛合上扇子直接坐在桌子上吃起了花生米。“你小子竟也长得这般大了,不过我已不是你师兄了,往后也不要在叫了。”金祁见安烛认出了自己,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安烛一起吃,边吃边说“哎呀别这么说嘛,一日为师兄终生为师兄。师弟可是想死师兄你啦。”说罢竟然想扑上去来个熊抱,安烛一个闪避让金祁扑了个空。
“不愧是亲兄弟俩,一见面就动手动脚。”安烛斜着一双桃花眼看着躲在屏风后的玄某人。“躲着有什么意思,出来。”
金玄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尴尬的笑着进来坐直,俨然一副师兄的正经样子。“我回去客栈找你发现你人不见了,猜想你应该是跟踪我于是便折回来了。这是金祁你还记得吧,我托他查了点事情。”金玄边说边悄悄查看安烛的神色。
“我都听见了,我要去找他。你不必跟着我了。”安烛又恢复到半眯着眼懒洋洋的状态。
“可他既然复活了却不来寻你,你又何苦去找他?”金玄不解的问道。
“有些事得当面问清楚。”只要人没死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因为你得死在我手里才行。
安烛笑眯眯的看着金祁,金祁却感觉浑身发毛,疯狂的往嘴里填花生来掩饰惊吓。张道长恐怕是不会好过…
“我陪你一起去,打不过还有我这个帮手。”金玄面上掩不住的失落,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对自己动过别的心思,他的爱与恨全都给了同一个人。但他总忍不住想去靠近,想去保护这个人。
安烛摆摆手示意金玄不要再多说,直接从窗户跳下走了。金玄看着远去的人儿,颓然的坐回椅子上。
金祁看着自家大哥,心里不住的感慨道:转眼过去八年,大哥却还依然不忘安师兄,终于熬到了出师便立刻寻找安师兄的下落。人是找到了,只怕心却远在碧涧…哎…
想到这里,金祁走到大哥身边拍拍他肩膀,冲大哥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只见金玄眼前一亮,冲金祁竖了个大拇指,而后二人也悄声从窗户溜走了。
傍晚,安烛终于赶到一家离碧涧山庄不远的客栈要了一间房。他拿出了木牌,在食指割开一道口子,将血滴进了木牌里。那木牌上的字竟然渐渐变红,张誓之三个大字转眼从黑红变成血红。
这木牌当年是张誓之赠予安烛的。
“这木牌里有我的一魄名为吞贼,只要你有危险便可唤醒这一魄为你挡灾。”
可是人没了,木牌也丢了,安烛发疯似的找却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现在木牌回来了人也有可能回来。为了证实金祁那番话的真假,自然是要召这一魄出来一问究竟。
片刻后房间多出一个穿着红衣道袍的年轻人,他双目清明有神,唇红齿白,一身红衣更衬的他肤色白皙。“张誓之…”安烛看着眼前人,神情恍惚,但面上片刻就浮起了阴郁,眸子红的像是沁了血。
“安烛…你这是怎么了?快过来让我看看。”虽然只是一魄,但对安烛的关心却丝毫不减当年。吞贼看着眼前的少年,似是有些变了模样,以前的他绝不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他在木牌里尘封了五年,再出来时却对这几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