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偷你东西,别在这血口喷人。再说了,就算老子偷了又能怎样”壮汉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弱不禁风的男子,心想干脆呆会三两下把他收拾了好毁尸灭迹。
而对面半眯着眼,一副懒散姿态的黑衣男子直接举起一面墨色的折扇挥了两下,紧接着地上男人的腿便不见了踪影。男人惊恐的看着被齐齐切断的双腿,疼的冷汗直冒。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接下来是双臂好呢,还是头好呢。”黑衣男子打开折扇遮住半张脸,一双桃花眼半眯着仿佛在笑,但依旧挡不住眼里的杀意。
壮汉看着被齐齐切断的双腿哆嗦着喊道“我说我全都招,只求您能留我一命。是一个年轻男子雇我偷了您的玉佩并扔到缘织井里,还承诺给我五百两黄…”
谁知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阵银光闪过,跪在地上那男人便身首分离,两眼还保持着圆睁,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男子竟如此狠毒。
“不想听废话只能委屈你了。”黑衣男子终于伸了伸腰站了起来,打开门跳上屋顶就着月光坐下,并从怀中掏出一壶酒喝起来。
“这下木牌没了,你没了,连玉佩都没了…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人…”喃喃自语了一阵便觉困意袭来,安烛索性躺在屋顶看着月亮,眼睛禁不住困意渐渐合上。
不多时只见一道白影闪过,稳稳地落在安烛身旁。金玄看着熟睡的男子叹了口气,轻轻抱起安烛飞身落到一家客栈,把他安放到床上后开始仔细端详起眼前人。
细长的桃花眼下一颗泪痣依旧格外惹人爱怜,苍白又消瘦的脸颊衬托的嘴唇也毫无血色。金玄越看越心疼,八年不见师弟竟变得如此病态,当初就应该看紧师弟不让他下山,好好守在身边才是!
金玄心疼的看着安烛,一只手竟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脸。“师兄,几年不见还是这么不老实。”金玄一惊,却见安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纯黑的眼眸在半睁的状态下更显修长慵懒,但紧皱的眉头却在警告金玄放开他的咸猪手。
金玄干笑了两声收回了手道“师弟,跟我回澜山吧,换我来照顾你。”
看着几年未见的师兄,依然是笑眼如初,身着白衣,温婉如玉,容颜似是驻留在了当年。
安烛半坐起来挑眉看着金玄,慢慢的靠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喷洒在脸上时才绕到金玄耳后说了声“做梦”。然后才继续躺回床上,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金玄不自觉的脸红心跳加速,半天才缓缓开口“我就知道你不会回去,所以我出师来陪你了。”
八年前安烛便立志要做一个云游天下的散修,不经师父同意擅自下山,气的师父直接断绝了师徒关系。
金玄与他的弟弟金祁从小便拜入澜山派当了学徒,待金玄十岁时被掌门收为大弟子。安烛在两年后才来到澜山派,那时他才九岁。
金玄看他年龄小涉世未深便一直对他关爱有加,有什么好东西先跑着给安烛送去。气的金祁直翻白眼骂他胳膊肘往外拐。那几年三人打打闹闹倒也快活自在。
后来安烛竟不知从哪得到一本奇书,上面记载着各种奇人异事。他越看越入迷,渴望下山的心思也越来越强烈。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安烛给师父与金玄各留了一张“我悄悄的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的字条便偷偷跑下澜山开始了所谓的云游四方。
金玄又气又担心的要下山找安烛却被师父拦下,“你可是澜山派大弟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下山!已经跑了一个我能眼睁睁看着在跑一个吗?你想气死为师?”
无奈金玄只能按部就班的在澜山派修习门派心法,私下里一直偷偷打听安烛的消息。待修成出师已是八年后,金玄火急火燎的下山生怕安烛跟着那人殉情。
只是他神龙不见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