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小心翼翼地将套杯放到了前台,唯恐再弄碎。店里人来人往,生意还算红火,只是老板娘的眉头一直紧皱着,看样子被雅儿挖苦的厉害。
“老板娘,这套多少钱?”我拿起其中的一只杯,仔细端详着。
“我不是老板娘,我只是个店长。”
店长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售货员的头头,比其她人多了点权力,就像班级里的班长,说到底还是学生,而店长说到底还是给人打工的。
“哦,那多少钱啊?”
店长低着头,眉头紧锁,此刻她的大脑应该在飞速运转,寻找着她认为合理又不赔钱的价格。
“我们这个原价是215,现在少了一只,我可以给你打个七折。”
我装出目瞪口呆的样子,这也太能要价了,套杯的做工并不精细,颜色还是屎黄色,叫人看了都没有喝水的。
“等一下,我打断一下。”鲍宇像一只沉睡的雄狮,突然间清醒了。
“你刚刚不是说打完七折200块钱吗?
原价215的话,打完折应该是150块5。
是你算数不好,还是觉得我们学生好欺负?”
原来,男生计较起来,比女生有威力多了。
那个店长磕磕巴巴地吧套杯上的标价给我们看,“原价就是215,我不会骗顾客的。”店长用极其诚恳的眼神看着我,渴望我能相信她。
鲍宇有咄咄逼人,“那你就是认准要黑我们了呗?”
不得不说这个小店长跟鲍宇比起来逊色很多,不管是计算能力,还是逻辑思维。
大多数人觉得理亏的时候,都会靠提高音量,来证明自己是对的,其实提高音量,只能证明她觉得自己错了,为了不成为输家,想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还未待小店长开口,雅儿又说:“你不是说套杯不能单卖吗?
我说这套杯具不太好看,我也不想要,还给你出过主意,让你把它们拆开卖,摆在单杯区里,酌情定价。
你还非得让我们赔全套的价格,怎么是怕你们这杯子太丑,卖不出去吗?”
店长的脸更加阴沉,满脸的不情愿,又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这位美女,你确定要买吗?我这就给你结账。”
这是觉得我好欺负了,“你是觉得我听不懂人语吗?他们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你还想让我买,是觉得我适合做冤大头吗?
不过,想让我买也可以,按进价的七折给我。”
买完直接送给雅儿做见面礼了杯具和悲剧同音,不知道按雅儿现在的性格,会不会拿着菜刀砍我?
“我们当然不能让你当这个冤大头了,店长,你说个价,一个杯子多少钱,剩下的你继续卖,我们赔你一个杯子的”
鲍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雅儿捂住了嘴巴,“哥,这不有个人要买了吗?你还要补一个杯子的钱,你疯了吧。”
有个人,好吧,疯的人是我,我现在有些雅儿他俩不会比我还脸盲吧,竟然没认出来我,或者是我看错了,他俩是来自外星的吧。
“小姐,如果按进价的七折,我们就赔了,我已经给你员工价了。”
“叫谁小姐呢?你全家都小姐,人家都说赔你单杯的钱了,你们自己算去吧,姐姐我不奉陪了。”说完这话我转身就走了,耳朵还听着那边的动态,店长的态度很强硬,单个杯低于五十不行,雅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刚才四个杯子加个壶,你说是150块5,现在一个杯子要我五十,你是小学没毕业就来当售货员了吗?”
不愧是雅儿,骂人都不带脏字。
我回到那家“深夜食堂”的时候,被阿竹一顿盘问,“你去干嘛了?”c“怎么你一去她们就不在门口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