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大的招聘会,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神圣,有很多企业跟去我们学校的一样,我们相关的企业,也都差不多。
阿竹嗤之以鼻,“就是比我们学校来的人多点,排场大点呗。”她的脸上放着光芒,不似昨晚那样低沉。
“你俩有没有相中的啊?”言越的手很自然地搭在我的肩上,亲昵地问道。
走到第二招聘区的时候,碰到了言越和阿甲,我们是坐同一趟公交来的,眼不见心不烦,为了不被虐,我和阿竹下车之后就跟他俩分道扬镳了。
“我想看看教育机构的。”我一直都对教育行业很感兴趣,而且没有门槛,只要求学历,工资也很合理。
阿竹觉得自己不善言谈,也不想找那种跟人打交道的工作,找个跟本专业相关的,在实验室里和仪器打交道就行,然后,不用耍心机,不用耍嘴皮子,按年限自然升职,过着平稳的日子。
言越的目标也是找一个教育行业,她选择考本校研究生的时候,就想留在学校当老师,她喜欢接触纯真无邪的学生,他们的身上有成人世界缺少的纯粹。宁姐就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毕业之后直接去计算机学部当了导员,虽然说当导员比较累,琐事多,刚起步的时候也就是个基本工资,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坚持下去,就会升职,成为学校的中流砥柱。
阿甲的主要目的就是来陪言越,希望她能找到心仪的工作,男生比女生更理智一些,他们对未来没有多大的憧憬,只是走一步看一步,选择一个适合自己又实际的工作就可以。他们也不会挑三拣四的,觉得这个行业适合自己,或者那个工作更适合自己,从某种方面来讲,他们更务实一些。
其实,这次的招聘会,有的地方还写很打击人的,有几个企业直接在招聘牌上写着要求:211以上学历;
我们去一家工资询问他们的工作时间和具体的待遇,他们特别不耐烦地问:“你们是本校的学生吗?”
我们呆若木鸡,一瞬间定在了那里,那种三本佬的自卑感就冒出来了,大一的时候,叫我们口语的一个外聘老师,曾毫不留情面地说:“你们这些三本的学生,只能通过考研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来换掉自己身上的标签,否则,只能干那些最低级的劳动,那些企业都叫你们三本佬,就是低价的劳动力。”
我们一辈子都要贴上这样的标签吗?一次高考真的把我们的命运禁锢了吗?
我见过很多有志青年,他们各有所长,唯独不热衷于枯燥乏味的课本知识,他们跳出了繁重的高中时代,来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大展拳脚,他们比学习教科书是多了一份坚韧,多了一份执着。
他们的硬件都够,唯独学历差了一截,学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难道那些人拿着各种证明自己实力的专利证书,走向社会的时候,就因为出身院校直接被pass 吗?
阿竹硬生生地拉走了我,可能她觉得,我们学校真的是一个难以启齿的名字,我们没有回答那个招聘人员的刁难,我想那个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言越说有一家不错的企业,不要求学历,但必须得通过四级,叫我和阿竹去投一下简历。
我俩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按照言越的指示,走到她说的那家企业的招聘地点。
旁边有一个省大的小哥哥在填写简历,他填到四六级的时候,写了一个“四级509”,我羡慕地说:“四级分好高啊。”
他看了一眼我的简历扫到我学校的名字,特别高傲地问了一句:“你们学校是本市的吗?”
裸的歧视……
阿竹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可能觉得我这种行为是在自讨没趣,在人家的地牌搞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觉得看不惯他这种瞧不起人的行为,人家夸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