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的皇宫是绝对的辉煌大气的。
金瓦红墙,石狮神兽,艳丽百花中水榭楼台,犹如北方的雪满红梅中藏着江南扁舟。
几点蔷薇缠着梅树,迤逦向上,越着宫墙,含羞遮掩。
素色的宫裙在绿叶从中隐约露出一角,明亮的秋眸留恋在路过的少年身上,是缠绵是不舍,还是思念。
温歌华跟在宫中的太监身后,步履悠闲,不像是入宫复命,更像在自家花园散步。
若有若无扫过偷窥之人所站的地方,与其说是没有发现倒不如说是不放在心上。
暗处的人微微松口气,紧握着衣袂的手指松开。
刘公公领着温歌华到御书房门口,没等多久,里头的太监便出来宣温歌华进去。
着双龙戏珠长袍的男人,比起同年纪的温许冉看起来至少老了十来岁,沧桑憔悴,只是透过那五官隐约可见年轻时的也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但不得不说,元帝的身子可能真的拖不下去了。
甚至连那常年身居高位养成的威严在病魔的折磨下损耗不少。
自温歌华进来后,元帝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身上,浑浊的双眼看不出喜怒哀乐。
直到温歌华给他行礼,倚在榻上的身子缓慢坐正。
“起来吧。”
元帝收回打量温歌华的视线“此次做的不错。”
“微臣幸不辱没陛下的信任。”
“你做事朕向来放心,但”话锋一转
“朕想知道老三是恰巧碰上还是你专门告知他的。”
温歌华眸光微闪,“此事,臣只传信过陛下。”
“你与老三向来感情不错,朕以为你会替老三争一份功劳。”元帝似乎是相信了温歌华的话,又似是不信。
温歌华低头“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微臣不敢劳以此事,况且,微臣也盼着能厚脸皮在陛下面前求个替陛下分忧的功劳。”
温歌华轻叹,她这话答得太有把柄了,可又能如何,时机还未到。
果不其然
“放肆!你这是要以朕的皇叔尸骨来给自己铺路,你倒是大胆。”
尽管憔悴,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其实玩笑。
温歌华在心底冷嘲,面上更加诚惶诚恐。
“陛下恕罪,微臣岂敢,微臣当时是想,若是最后证明了侯爷无罪,那微臣也不会落下愧疚不安,陛下也不用为难,倘若海凉侯真的那臣也不辱没陛下的信任与家父的教导,能为陛下的大晋王朝的繁荣安定尽一份绵薄之力。”
“你倒是都有理了。”话是这么说,元帝脸色缓和几分。
“朕不希望此事牵扯到太子身上。”
这一句话,才是今日的目的。
就算是证据确凿,元帝也要将帝夙隐摘出去,不让日后提起时,有任何污点。
因为海凉侯除了有异心外,还有一件东西,先帝赐下的免死金牌。
这些年来,有特权的或隐患的家族,或多或少已经被元帝除的差不多了。可也还有剩下的,元帝需要一把利刃,选温歌华可能性不大,但偶尔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微臣明白。”
“矿场那边如何了。”尽管不时有人转述那边的情况,但说到底哪有温歌华本人了解的清楚。
“矿场那边”
温歌华将这一年来矿场的重点说了一遍,但关于药人的事,却只字未提,可以说,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人知晓。
除了矿场还有温歌华对当地官员的评价,没错,这也是任务之一。
这一年,除了矿场她还需要负责当地当初朝廷外放官员的考察,决定他们能不能回京以及以后的重用程度。
所以,当初她答应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