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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也不是看不懂局面的人。

    清俊干净的面容上浮现无害的笑容,瘦弱纤长的身子犹沾着书卷气,怎么看都像一个无害软弱的书生。

    “聂重自十年前得主子与华公子相救后,一直跟在主子身旁,自然也明白主子与公子之间的不易,主子对公子的一片深情属下也明白。”

    “只是,青即也是为主子考虑,毕竟现在局面确实比较复杂,主子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又为何差这么一时半刻呢?”

    聂重趁帝夙隐没注意,或者说,注意了也没在意,狠狠瞪了青即一眼,又给我惹麻烦!

    青即委屈。

    帝夙隐负手于身后,抬头望月,弯弯的月牙似某人得意时的眉眼,令帝夙隐神色温柔了几分。

    “聂重,你也说这么多年了。你觉得她是怎么样的人。”

    聂重皱眉,斟酌好一会,道“看不透,是这世上最容易接近也是最难亲近之人。”

    无论是谁,公子总是温雅谦逊,翩翩俊美的模样,好像是所有的过错,所有的人或事都能包容,都能温柔相待,可,这么多年了,真正能入她心中的屈指可数。

    她待人,永远是入得了眼,入不了心。

    这种人,最为无情。

    无情。

    聂重蓦然抬头,似乎想明白了。

    看他眼中的惊异,帝夙隐微颔首,肯定了聂重的猜想。

    “连你想明白了,她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人,本殿缺的不是耐心,而是时间。”是机会。

    说到这,帝夙隐自己也无奈轻嘲,自己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样的人呢。可,不是她,又能是谁?

    “若真在等个一年半载,我与她,此生除非用强的,否则,就是错过了。”

    可,锦儿,我们为何又回到了这里,那段日子,究竟是真是假。

    “主子,聂重明白了,聂重马上去准备。”

    “青即,你也下去。”

    “是。”

    帝夙隐看着两人离去不语,很多年后,他总会想起这一晚,他无比庆幸此时的决定,倘若不是如此,他与她也许真的错过了。

    直至四周再次归于平静,帝夙隐踏入书房。疾步走到桌案前,转动笔架,随着细微声响,书架缓缓向两侧移开,夜明珠的光辉顷刻涌出,露出两人宽的路。

    五六步后又是一转,约莫两三转后,是一间可供休憩的卧房,有阳光入内,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正中间,摆着一幅一人高的油画。高高的悬崖上摆着一把王椅,王座上是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只感觉她睥睨天下,底下那些伏跪的人群诚惶诚恐又是无尽的崇拜。

    在油画旁边有一幅素描,上面画着一个金碧辉煌的笼子,里面那个女人依旧是看不清容颜,但却一句话可予人生死。

    还有不少各种画,但画的都是这个女人。

    而且这些画明显是出于同一人之手,上面皆署名;晴珺。

    世人都说,华公子脾气好,可极少有人知道最初华公子脾气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好,也是,毕竟上辈子从小就没人敢违背她的命令。

    可一旦有事,心情暴躁时,她就会把自己关在这里,不停不停地画,画着这个女人。

    他曾经问过这个女人是谁。

    帝夙隐始终记得那一次,温歌华从画中抬起头来,笑得格为明媚,只是那眼角都透着一股悲凉与孤单。

    “她啊。一个很重要的人呢。一个我最爱也是最恨的人啊。”

    最后一句,带着永不回头的诀别,似乎是在与过去告别。

    不过从那以后,温歌华慢慢地不再画这个女人了。

    这个女人……

    帝夙隐扬起布,将画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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