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湘儿的种种行径是敢怒不敢言,都是丫鬟,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多个脑袋,多条腿,要不是碰见个好主子,准确地说碰见个傻主子,她能一下得势,猖狂成这样?又不是凭她自己的本事,傲娇个什么劲儿!
“祖母,您可好些了?怎么就突然昏倒了呢?可把湘儿吓坏了,湘儿急急忙忙赶来看您来了,就想着多看您几眼,万一一会儿看不到了,可怎么办?”
湘儿坐在心儿搬来的一把雕花红漆矮凳上,与老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怕老夫人的病传染,躲得远点儿,被传染的概率低一些,二是怕,老夫人回光返照,坐起来打她一下,那她可吃不消!
“你怎么来了?你有身孕,忌讳得很,不能来这种地方的,快回去歇着吧!”
老夫人这个时候的神智还算清楚,还认得此刻坐在她跟前,和她说话的是怀有身孕的她并不想见的孙媳妇儿。
“这里药味儿重,对孩子不好,飞云好不容易有了后,别有个什么闪失那我就成了尚家的罪人了。”
老夫人的口齿慢慢地就不是很清晰了,含含糊糊说完这些话后,又开始吐血了,量还不是很大,只是咳的急,大口大口喘粗气。
“真是!脏死了!就不知道避讳点儿吗?”
湘儿用帕子捂住口鼻,脸上堆满厌恶,忙起身,躲向一边,这种污秽之物,影响了她的心情,胃也不自觉跟着抽搐起来。
“快来人哪!老夫人吐的血又多了!快来人!”
看到湘儿这副嘴脸,老夫人急火攻心,病情立刻就加重了,吐血吐到心肺都快要吐出来了。
丫鬟们为防止不测,急忙召唤门外等候的大夫,一个个都慌神了,一下没了主意。
“等等,你们先别进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这个节骨眼儿上可是问出房契和地契所在的好机会,要是老太婆一命呜呼了,那她去找谁问啊!
“夫人,老夫人的病耽搁不得!大夫就在门外,得让他们进来为老夫人诊治啊!”
湘儿看一眼心儿。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夫人的话都敢不听!”
心儿指着丫鬟们的鼻子大骂,她的声音又尖又细,骂起人来格外刺耳。
“你们这些狗奴才,不看看现在是谁当家,忤逆夫人的意思,以后有你们好看没脑子的家伙们!跪在”
老夫人的丫鬟们不少,都是跟了十几年,甚至更长时间的老人了,谁都不愿意看到老夫人被病痛折磨,她们跪在地上,求湘儿先让大夫给老夫人诊治,再重要的事情,等老夫人病情好转了再说也不迟啊!
“啪!”
“啪!”
两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其中一名跪在最前面的女婢脸上,那是老夫人的贴身女婢,三十多岁,还没有成过亲,从小跟着老夫人,对老夫人的生活起居照料的无微不至,当初孟小怜进府的时候,她曾劝老夫人留下孟小怜,但老夫人一意孤行,受了别人的挑唆,怎么也容不下孟小怜。
“就你话多,赏你耳光都算是轻的!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心儿一个黄毛丫头对着府里的老人们大呼小叫,打起人来毫不手软,湘儿站在一边,只是浅笑,不语。
“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女婢的脸霎时肿了起来,以前只有她打人的份儿,连老夫人都没有打过她。
“你们以为一时得逞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小心日后遭报应!”
“胡说八道!”
心儿朝女婢的腰间踹过去,心儿年轻,力气大,一下就将女婢踹翻在地,疼得直咧嘴。
别的女婢见状,都不敢多言了,低着脑袋,像待宰的猪羊。
“看看,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