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当然是那张纸。
它飘飘悠悠地飞到黄药师眼前,上面的字不多,但那刚柔并济,骨肉匀停的笔体是柳其华独有的,他自然一眼认出。
既然是他没过门的妻子写字的纸,自然归他所有。
想到它刚才被个腌臜男子放在怀里,并且拿出来亵渎过,心情极度不爽。
不出手给他点教训,都对不起手里这张材质极其粗劣的破纸。
“你是谁?”
卢玉庭强忍着痛,咬牙问道。
黄药师冷笑着。
“凭你也配问我的名号?”
卢玉庭虽然知道这人不好惹,但他仗着人多,把心一横,招呼着同来的人。
“大家一起上,给他点教训。”
“你快走,他们都不是好人。”
朱惜惜感激他解围,却不想他出事。
黄药师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你心肠到是不错,刚才还知道帮助别人,难怪我那未过门的妻子给你取名字。今天我帮你教训这个小畜牲,给你出口恶气。”
朱惜惜听了心中感动莫名。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为她出头。
虽然他面目可怖,但那双眼睛,如星辰,如大海,明亮,深沉,让人望之迷醉而不可自拨。
她忽略了未过门的妻子这句,一时看得痴了,忘了身在何处。
卢玉庭瞧在眼里,心中不免忿恨。
他曾对朱惜惜有心,可惜对方半点情意都未回报过。否则,他哪能连丝毫旧谊也不念,把她送给卢瘸子?
何况,他刚才听得分明,这人说是柳其华的未婚夫婿,更是让他妒恨交加。
眼见卢玉庭等人到了他身前,手里的家伙正朝他招呼过去。
朱惜惜猛地回过神来,叫道:“你快躲开呀。”
黄药师负手冷哼了声,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手只是随便一挥,卢玉庭一伙人如遭绳牵线扯般倒飞出数丈,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黄药师一指卢玉庭。
“刚才他打你俩,为什么不还手?现在你俩去打回来!”
钱小满站起身,强忍着腹痛,走过去。
她恨极了卢玉庭。他专冲自己的要害下手脚,其恶毒用心,她岂能不知。
钱小满暗骂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喜欢这种人!
越想越恨,踩住他的右手,使劲跺了几脚。然后低下身,咬字格外清晰地说道:“凭你这样的人,参加科举也考不中。还敢奢望柳姐姐喜欢你?呸!”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青衣怪人既然和柳姐姐已经定亲,觊觎自己的妻室的男人肯定不会放过。
听到卢玉庭阵阵的惨叫,钱小满心里快意极了。暗想,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真好!
黄药师看向朱惜惜,问道。“你为什么不去?”
朱惜惜被他一看,心情好到快要上天。根本不看地上那几个人,轻笑道:“他们不配。”
黄药师仰天而笑,说道:“没错!走!”
走前,他亲自踩了卢玉庭胳膊一脚。
二女听到“咔嚓”一声,显然有什么东西断了。
卢玉庭连叫都没叫出声,眼睛向上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黄药师嫌二女累赘,送她们到了安全地点,给了些盘缠,便要独自上路继续找人。
朱惜惜一心盼望他能多停留会儿。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一起走吧。我知道柳姐姐想要去哪儿。”
黄药师“嗯”了声。“是她说的?她要去哪儿?”
钱小满偷偷看了眼他,心想,瞧这人气度到是不凡,只是脸长得太吓人。真不知道柳姐姐看上他哪点?
她又看了看两眼放光的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