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咚咚撞击声,近前一看,可把聂飞文吓得不轻,新来的博士警察正抱着同一组的胖妞警花脑袋啃呢!那可不是男女之间充满口水的啃,而是不用舌头嘴唇用牙齿的实实在在地啃,啃得车里到处都是血点子。
聂飞文在半夜前就听同事们议论说丧尸啦,末世啦,变异动物啦,但他是坚决不相信,这些都是他年轻时候玩儿的游戏,现在不一样啦,连他聂飞文这样的游戏迷都不打游戏该沉迷菜谱了,议论这些有屁个意思,所以他坚定地偷奸耍滑了半个晚上就去睡了,而且他出警的几次都是盗窃案子,案情离奇古怪,但绝对没有丧尸或者变异生物,要有也是外星小偷入侵。
隔着挡风玻璃,聂飞文看着经常对自己冷嘲热讽兼颐指气使地使唤的胖妞肉呼呼的胳膊被一口一口地撕咬,博士警察同志啃得很专注,根本没有意识到前方有围观者。胖妞还没有死透,吊着一口气的,被啃吃的胳膊没法动弹,另一只手臂还在机械地撞击着车门,不知道是想撞开门逃掉还是想惊动所里的同事来救自己。胖妞已经逐渐暗淡下去瞳孔突然认出了车前方的聂飞文,立刻,仿佛是回光返照,胖妞的表情生动了起来,嘴巴开合着,挣扎着想要说话,但被咬掉的腮帮子一点儿没办法给力,直接就漏风了。可聂飞文依然从胖妞的表情断定了她想要表达的内容,很简单,她要聂飞文帮她背这个锅。聂飞文跟胖妞同事了近十年,大大小小的锅帮胖妞背了无数,从所长指导员的痛骂到向被‘冤枉’的纨绔子弟下跪道歉,从写检查到记过到开除留用以观后效,聂飞文都扛了,胖妞爷爷是部队下来的,胖妞他爹是司法局的,她妈是分局的,她老公是监狱狱警。帮胖妞背黑锅也算是聂飞文的工作职责,可是,他看着正在啃咬胖妞肉的博士警察同志,意识到自己真没必要再背黑锅了,而且目前的这个黑锅太彪悍,不是人能背的。
聂飞文逃了,没有顾得上他的电瓶车,直接狂奔而走,跑着跑着他意识到自己跑得超快,快得不可能是自己的速度。分局每年都搞运动会,要是运动会上跑出现在这个成绩,转正式有难度,但少背些黑锅的待遇还是能享受到的。那也是一种能力,而且很直观,现在他更加直观地意识到自己的速度已经快得超过了奥运会冠军了,而且一口气跑了四条街,中间还绕过并摆脱了七八伙丧尸,直接冲回了自己家里,居然不是很累,只是有些口渴。
家其实是聂飞文父母的家,房子是老两口的,不大,六十七个平方,两室两厅。老两口c聂飞文夫妻外带聂飞文的女儿,一共一家五口,勉强住下。
心急如焚地冲回到自己家,才打开门,就听到两边卧室的门一起乒乒乓乓的作响。聂飞文将父母妻儿挨着呼唤了一个遍,但回答他的就只有撞门声,从声音中,聂飞文判断出四个人都在各自的卧室里。他急慌慌在室内转了几圈,才想起可以从窗台爬过去看一眼。翻上客厅的阳台围栏,踩着晒衣杆走过去,贴在卧室外封着铝合金窗的阳台上往里望,窗帘缝隙间露出妻子和只有五岁的女儿,她们动作迟缓神情呆滞,已经变成了丧尸。抹了一把眼泪,原路返回,再从厨房翻出去,趴在父母卧室窗外,看了一眼同样变成了丧尸的两位老人。聂飞文长叹一声,出得门来,将门仔仔细细地反锁好,然后狂奔会派出所,他得活下去,他需要武器。
警械室的门开着,没有人,也没有丧尸,但枪和子弹都不在了,警棍和盾牌倒是还有,他提起警棍挥舞了一下,然后就扔掉了,提起盾牌,试了试,有点儿重,如果拿着短距离无所谓,但要是长时间奔跑就吃不消了,他只能将盾牌也丢下。他想找防弹背心,可也已经被拿走了,显然在他睡觉的时候其他值班的警察拿了武器装备出去了,是出警吗?
聂飞文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想了想,记起楼上的办公室铁皮柜顶上还放着好几把唐刀,都是没收的,造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