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在做这些事了。”林清月挽着发髻,轻柔的说道。
芷惜摸着水温,“小姐,我做这些都习惯了。担心其他照顾的不好,还是由我来吧。”
穿戴整齐,林清月趁着芷惜没注意,往腰间别了把匕首之后从容就义的离开林府,坐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南山群山环绕,树木郁郁葱葱带来了些许凉气。
马车停下来了,林清月走下车缓步行至护城河边,心里不免嘲讽着今日又要跳进这河中。
李广然再此埋伏了许久,只待林清月一现身就杀无赦。先是绕道马车内,发现马夫早已不见举着剑身,快速奔跑开来。
林清月突然转身用匕首回挡,李广然挥舞着剑身,一举刺向林清月胸口处。
林清月静静站在那,计算着还有几步跳进河中。
一声凄厉的惨叫,胸口中剑的林清月一头扎进湍急的河水中。
李广然一抹冷笑,目睹着林清月卷入水中,无了踪迹。
临安城京兆尹府,接下了一个大案,一品尚书林衡之女林清月被人杀害于南山护城河旁,尸首打捞上来,人也死透了。凶手竟然是林府的马夫。
林衡跪在含元殿,老泪纵横叙述着失去爱女欲归隐田园的心情,玄灏暗里总算如愿以偿,明面又展现了一代帝王宽慰下属的权术“林爱卿,令爱的亡故令朕也十分痛心疾首。这样朕会恩准告老还乡,同时下旨尊你为鹿勉先生在当地享受朝廷礼遇。”
林衡听后连连谢恩,“草民多谢陛下隆恩,草民告退。”
玄灏注视着林衡的离开,“宣李广然”
另一边
冯府
“什么,林衡那个老东西辞官了。”冯柯良听着密使的禀报,大为震惊他和林衡斗了这么些年,焉知他不是个软弱的文官纵然失去爱女可他舍得放弃如今的荣耀。“玉堂止墨,这事你们怎么看”。
冯玉堂略有沉思,“林衡为人执拗,说不定他因为自己唯一的女儿被杀害了,心灰意冷也说不准。”
冯芷墨不屑一顾,挑着眉毛“与其担心一个失了势的朝廷官员不如且看当今陛下,会择什么样的人出任尚书一职吧”
此话一语中的,林衡已罢官朝政平衡的局势被打破,皇帝怎么容忍冯氏一族继续做大。
玄灏听完李广然的陈述,确定林清月已死虽然未将这风波引向冯柯良,可也是为静姝报仇了。
玄灏再想到静姝时心底的痛却被一个声音吹散了“李兄,佳人已逝。若是那位姑娘泉下有知,必不愿见你每日如此痛苦,佛说轮回有道说不准那位姑娘已经去往属于她的归处。”
玄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向她说出压抑多年的苦楚,或许是那句千重万山的眷恋打开了自己的心门。
南山
“刚刚好,剑身入三寸,多一寸你就性命不保了。”床上的人如皓月玲珑,只是脸色苍白却咧着一个满意的笑容,“想不到你周离还懂医术呢,以前小瞧你了。”林清月痛感传递全身,抽着嘶嘶冷气也不忘挖苦。
周离着实担忧,在知道这个计划时就一直提着心吊着胆,唯恐出了什么差错害死她,“大小姐还需将养几日,这伤口才能慢慢愈合。”
林清月点点头,环顾四周,“这地方很隐蔽,外面什么情况。”担心林府一家安危,父亲不在高位冯氏一党怎会轻易放过他。
周离露出笑容,舒缓着她的紧张“大小姐放心,我的父亲已经安排妥当。现在他们已经在返乡的路途上了,而且皇帝下了恩旨封老爷为鹿勉先生。”
皇帝终究是对父亲保留了一丝尊荣,阳曲镇民风朴实林清月在心底长吁一口气,眼神飘向远方,似乎看到玄尘在向自己招手“等我伤养好了,周离我们便动身前往宣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