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了。

    况且这次执刀人是皇帝，他惯用制衡之术来控制林府和冯党若是助势其中一方，此消彼长两者都会覆灭。

    她绝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件事发生。

    林衡疑惑间，看到女儿神情的转变，尤其是那双眼眸承载了太多的决绝杀戮。不觉一惊，不过他作为父亲很理解女儿这份狠辣绝非天性使然，源于自己三年前的冤案。

    林清月觉察到父亲神情的怪异，恢复常态恭顺道：“父亲，我们一家回乡下种地安稳度过此生。”

    林衡知道定然是出事了，惆怅道：“清月，到底出何事了”

    林清月不想再隐瞒，解释道：“父亲可还记得三年前，李府一家十一口被灭口的事情吗？”

    林衡思索片刻，道：“记得，李府惨案可是震惊朝廷。当时刑部结案时却说李默一家是遭遇盗匪流寇被杀死，但是他的女儿李静姝至今下落不明。”

    林清月眉头不展，道：“李默死有余辜，李默之妻乃当朝皇长公主李默仗着是皇亲和钱季礼沆瀣一气构陷父亲，差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李默是罪有应得，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皇上竟然轻判钱季礼，只是流放了事家人也未收到牵连。”

    林衡叹口气，道：“因为钱家是开国功勋，皇上不忍伤了老臣的心”

    林清月神情阴郁不以为然，道：“父亲也是老臣，怎不见皇帝显露半分仁慈。父亲就是因为心太善过分信任他人，要不然怎会被有心人利用安上叛国私通南唐的罪名。还有皇帝这三年明面上对父亲褒奖晋升，其实是想借助您的手制约冯家。我看这位皇帝他是心思歹毒视人命如草芥，根本不配为君。”

    “住口，这种话你怎敢宣之于口若是传出去会杀头的。不管君主如何作为但我林衡是朝廷忠臣，就要守臣子的本分。”林衡，大声喝道。

    林衡叹口气接着道出：“你说的不错，我何尝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不过今日你旧事重提到底意欲何为啊？”

    林清月决定导出实情，怅然道，：“父亲，皇上要杀我。几日前我和芷惜其东郊树林游玩路遇杀手差点丧命，追杀我的那些杀手不但训练有素而且招招毙命。起初我怀疑是冯柯良派出杀手，朝野皆知冯林两家是政敌，若是我遇害冯柯良首当其冲自然不免被怀疑，可是冯柯良自然不会这么蠢，正在我疑惑时却看到那些杀手像是故意露出冯家武功路数，冯柯良要是派人截杀我也会找些死士不会将自家的武功路数显露由此我断定他们绝不是冯柯良派来的。假如我真的遇害那么我的死对何人最有利呢？更何况谁能够在京城敢派出杀手谋害一品大员之女又不畏惧冯家的军权，且利用杀害礼聘皇妃向冯家发难，能够实施有动机的只有当今皇上一人。”

    林衡大惊，几乎说不话来手指发力致使骨节发白，自己一心为国为君，奉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可以为国赴死但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家人。

    林清月知晓父亲的软肋决定推波助澜，在烧一把火。

    林清月下定决心般，说道：“我恳求父亲辞官，不是放弃家国天下的大任，若是有心即使隐于山林市井亦可为大晋出谋划策。但是父亲您想过吗，您的忠心为国在皇上眼中却成了他亲政的障碍，功高震主自古都成了君王的刀下魂。西汉的萧何，三国的荀彧，前朝长孙无忌被诬陷谋反他们可都是是荣冠忠臣美名，可下场凄惨累受家人。求父亲辞官不是放弃朝堂，成全我们这一个小家。”

    林衡千百种念头一闪而过，心头倏然如匕首入怀。自己的忠心被凌迟的血肉模糊，却也不敢反驳女儿的话。

    林衡深思后，哀痛道：“月儿，即使为父壮志未酬，也绝不会让你们再次深涉险地。我会保护好你和你母亲，明日为父上朝递呈交安灾之策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