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弗陵回答,只见面前沙尘扬起,相比于西界的雨连绵,洪灾泛滥,厚照国的中原地区,却又是一片干旱,那西界下了多长时间的雨,中原就干了多长时间。
澄阳君见到站在路中间的两人时,先是一愣,跟着侍卫已经低声在耳侧禀报几句。
澄阳君眼眸渐深,看向前面已经越来越近的少年。
谷浑国国主,这个少年的传奇从没有停过,当然,每一任的谷浑国国主都有不同的传奇,但是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传奇就会变成笑话,刚开始有多神秘与耸人听闻,到最后就只剩下了耸人听闻。
试问,哪一任的谷浑国国主不是疯癫致死,而且,谷浑国封锁一切外交的命令也不是谷浑国自己想要下达的,而是大荆的意思。
澄阳君冷笑一声,怎么,这小子如今站在此处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如今事已经简单到摆在台面上,换做任何一个时候,任何一个其他的地方,澄阳君绝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但是,摆在眼前的就是,这谷浑国国主,不知哪只眼睛盯上了岑京,而且就如一只苍蝇一般,魂不散、子诡异。
在澄阳君眼里,眼前的谷浑国国主十分厌恶,尤其是在他如此心烦躁之时。
然而,眼前的谷浑国国主一深黑长袍,那纯黑的颜色反而并没有让少年死气沉沉,越发的白皙,那艳红的越发艳丽,那发用玉冠竖起,分外的五官精致,一眼之下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深邃,甚至忘了眼前依旧稚嫩的眼眉晕染分红,还是一个少年。
马车在距离微之前面五米的距离缓缓停了下来,微之也不问那玉佩的事了,而是看着从马车中走出来的男子。
“澄阳君不必再追了,想必教主大人想说的话也说清楚了。”微之先发制人,如果可以,他宁愿对方都不放一个,直接掉头走人。
可是可能么
“谷浑国国主,这是本王与岑大人之间的私事,不劳国主大人费心”澄阳君缓缓下车,话说得十分理直气壮,甚至说话的时候,伸手拍了拍褶皱的袍角。
微之顿时间对眼前这个美玉芝兰的男子充满了厌恶,尤其是这小子的理直气壮,恨不得直接出手。
弗陵听这一对话,直接是上火药,这还得了,立刻上前一步,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
“澄阳君有所不知,我们国主在此,正是应了教主大人相托,特地来告诉澄阳君一声,不必再追了,岑大人与澄阳君你只是萍水相逢,如今他已经是厚照国的臣子,与你搅和在一起,实在不妥”弗陵立刻说道。
微之立刻不动声色地给了弗陵一个赞许的眼色,他怎么没想到,说姐姐托她来阻拦的。
澄阳君气息起伏,他料到那岑京会说出这些难听的话来,什么叫做萍水相逢,母后不是你亲自照顾了三个月零六天吗你的幼妹至今还在本王的宫中,什么叫做萍水相逢,你上有这本王的定信物,也是我紫嫣国的世传宝物,本王还有你那不值钱的玉耳环珰。
呸,扯什么钱,本王说的不是值不值钱,是信用,做人最基本的信用。
“弗陵将军,听你这么一句,倒好像你们谷浑国与教主大人搅和在一起是天经地义了”澄阳君冷哼一声,这少年处处不行,言语带刺,毫无礼节,偏偏又生了这么一张魅惑绝艳的脸来,是想处处标新立异,惹人注目么
还岑京托他们前来阻拦,她岑京边的人都死绝了吗安修君好歹还留了几个人给你用了。
微之一愣,天经地义,有些不明白澄阳君话中的意思。
“天经地义本君在此自然是天经地义。”微之立刻说道,他在姐姐边,为什么不天经地义,况且,姐姐又没有赶他走,是赶这澄阳君走。
弗陵汗哒哒,主子,话不是这样说,这一说,他接都不好接了哈。
“澄阳君,我们国主的意思是,前来厚照国,我们是应厚照国国主与国师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