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高高而起，向台上的冯小婉双手急舞道：“冯姑娘，冯姑娘。”

    冯小婉走到台上，那官吏照例问了她知不知道规矩，跟着第一声锣响，选人开始，冯小婉却连台下男人们看都未曾看上一眼，她缓缓低头蹲下，只是看着台子的地上，神色木然，任是台下喧杂一片，好似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第二声锣起，冯小婉依旧未动，蹲在那里好像对地上的木纹感了兴趣，唐五站在李四肩膀大呼：“冯姑娘，冯小婉，冯小婉”他接连呼叫，气急的有些声嘶。

    “咣”的一声，第三声锣起，那官吏道：“你也不选么？”

    冯小婉缓缓起身，出了一口气，向台下一指道：“选他吧。”她只是随手一指，指的就是唐五的方向，那官吏也不知她说的是谁，问道：“哪一个？”

    冯小婉平静的道：“唐五。”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悦悲哀的味道，就如同呼叫出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名字。

    那官吏走到台前，大声问了一句：“谁是唐五？”

    唐五高声道：“我是我是。”他想向前走去，却忘记还在李四肩膀上，一下子摔在地上，这一下摔的极重，李四过去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同时悄悄的将他衣袖中的铁枪枪头拿走。

    唐五爬起来，顾不得拍去衣服上的尘土，飞奔到台上向那官吏道：“我是唐五。”

    那官吏转头向冯小婉道：“是他么？”

    冯小婉点了点头，唐五向她走过来，一把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大声道：“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他甚至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松开冯小婉，看着她的脸，冯小婉向他笑了一笑，尽管有些不太自然，可是这也是这些天来，她唯一的笑容了。

    唐五兴奋的拉了她的手走向台下，去官府临时设置的民籍处登记作册，冯小婉走了不远，终是忍不住回过头来望上一眼，李四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冯小婉看到他的这一笑，内心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百般滋味万种感觉一齐涌上心头。

    班察午兰看她终于选了唐五，那种焦虑不安的心绪终于放了下来，此情此景，她终身也忘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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